宋泽烊就把他拥进了怀里,低头轻吻着陶星燃的额角。
陶星燃专门找到了望野千月的那幅《竹马》给宋泽烊看:“眼熟吗?你看他是谁?”
宋泽烊对自己的背影没什么概念:“这是谁?”
陶星燃笑了:“这是当年嫩得能掐出水来的你啊!”
宋泽烊怔住,那些像画上人衬衫一样的、纯白的时光在他眼前浮光掠影地闪过,他跟着笑了:“你不说,我都没认出来。”
陶星燃郑重其事地给平板放在了膝盖上,打开了一个空白文档:“好,我现在要开始编辑澄清文案了。不过我编辑长文,可能语序会颠三倒四,你要是看见了,就帮我指出来。”
宋泽烊提议:“这种活,可以交给助理去做。”
陶星燃摇头:“我上次退网都那么久了,仍然有好多人记得我,喜欢我,这个声明我一定要亲自写。”
宋泽烊:“那好,你先写,写完我帮你检查。”
两个小时后,“放烊的星星抄袭”这条热搜就被顶下去消失了,它被另一个热搜词条取代。
“放烊的星星系望野千月本人”。
一时之间,全网哗然,风向逆转。
当天晚上,陶星燃跟宋泽烊躺在床上一起刷词条下的评论。
陶星燃感慨:“幸好账号注销了,不然我以前的黑历史,要被几千万人围观,光是想想,我都不想活了。”
宋泽烊睁着眼睛问他:“那我算不算你的黑历史?”
宋泽烊这话提醒了陶星燃。
对于陶星燃来说,十八岁以前的事,他确实没有一丁点印象了,但是宋泽烊没有失忆。所以,陶星燃青春期里干过的一些糗事,很有可能,宋泽烊都是见证者。
而且,极大可能,是唯一的见证者。
宋泽烊,对于失忆的陶星燃来说,他实在是知道得太多了。
放在电影里,这种角色,是必须要灭口的!
陶星燃笑着摸摸他的头:“不要乱想。”
过了一阵,陶星燃小心翼翼地跟宋泽烊打听:“我以前……没干过什么,很出格的事吧?”
宋泽烊脱口而出:“干过。”
陶星燃瞬间紧张了起来:“我干什么了?”
“你有一回……”宋泽烊刚开了个头,就打住了,“算了,你肯定会觉得我骗你,我不说了,还是你自己想起来吧。”
被自己亲手扔出去的回旋镖打到的陶星燃,内心已经要掀桌子了,表面上仍然是一派风轻云淡:“哦。”
当夜,陶星燃心里闷着这件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然后就被宋泽烊给发现了,他手臂一伸,双腿一夹,就把陶星燃牢牢地锁在了怀里:“不要乱动,不然被子滑下去,你睡着要感冒了。”
陶星燃不动了,捏着宋泽烊手臂上的肉警告他:“有一天咱们两个要是分手了,你敢到处跟别人讲我的糗事,我就暗鲨你。”
宋泽烊发出了气音笑声,他很会抓重点:“好的,我记住了。”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只要我跟别人讲你的坏话,你就会立刻回到我身边来。”
陶星燃拔高了声调:“回来鲨了你!”
宋泽烊蹭他:“你舍得吗?”
陶星燃嘴硬:“喜欢我的人有的是,光今天我就见到好几万。”
宋泽烊:“我和他们不一样。”
陶星燃捏捏宋泽烊的鼻子,摸摸宋泽烊的耳朵:“哪不一样?你是多长了个眼睛,还是多长了个鼻子?”
宋泽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了,贴着衣摆滑进去,顺着腰线在陶星燃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他们都只是喜欢你的外在。”
“而我,是你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喜欢的。”
“尤其是内在。”
陶星燃嫌他胡说八道,就张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宋泽烊不甘示弱,立刻咬了回去。
啃咬很快就变成了深吻,躯体互相纠缠磨蹭着,情.欲之火立即就烧了起来。
春色焚烬,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陶星燃接到了护工打来的电话,岳冠林醒了。
陶星燃于是就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岳冠林的病房里。
哀哀喊痛,跟护工要吃要喝的岳冠林,一见到陶星燃立时就情绪无比激动,咬牙切齿地叫骂着,就要挣扎起来跟陶星燃拼命。
陶星燃一本正经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这是医院,不要吵到其他病人休息!你一个医生,这点自觉都没有吗?这么大岁数了,人品医德,没一样能拿得出手,我都替你丢脸。”
岳冠林老泪纵横,声嘶力竭:“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这么害我?……”
陶星燃听完这话都恨不得翻个白眼,岳冠林这人实在是坏得没有一点觉悟。
陶星燃环抱着手臂站在岳冠林床前:“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给的,你的住院费和医药费,也都是我在交。你要是还想治,就老老实实替我办事。”
岳冠林:“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吗?你还想让我替你办什么?!”
陶星燃:“我需要你,协助我恢复记忆。”
岳冠林一口回绝:“办不到。”
陶星燃当即转身:“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把你扔回桥洞底下去。马上就是冬天,你现在浑身伤筋动骨,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