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烊耐心科普:“杀虫剂过不了海关。”
陶星燃:“那我就多带两双拖鞋,它敢出来我拿拖鞋拍死它!”
宋泽烊哈哈大笑:“好了,现在九月份,南半球还没回暖,没有大蜘蛛,我骗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带,换身衣服在家等着,我一会派人过去接你。
一个小时后,陶星燃果真就踏上了这条奔赴万里的追爱之旅。
陶星燃兴奋得不可思议,宋泽烊再三叮嘱他,上了飞机后好好睡觉,可他哪里睡得着,他欢喜地一直盯着飞机小小的窗口往外看,心里觉得奇妙极了。
他正要翻山越海地去见另一个人,没什么目的,就只是为了见到他。
但这仿佛是一种壮举,陶星燃怀抱着一种甘愿赴汤蹈火的勇气与决心。
他神采奕奕,身边陪同的助理都已经呼呼大睡了,他不喝咖啡不喝茶却能一直保持清醒,他胸膛里就好像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陶星燃身处万米高空,在人类极其容易变得感性的深夜里,心醉神驰地感悟出了一句,他认为相当有哲学意义的话:
“我爱故我在,我在故我爱!”
宋泽烊的爱情令他的生命焕发出了巨大的生机,使他不再行尸走肉醉生梦死;他变成了个有踏实归处的活人,所以他反过来也爱上了宋泽烊。
只有活人,才有爱人这种举动。尸体不会,半死不活也不行。
陶星燃说到做到,果然在天亮时分,飞机平稳降落在了墨尔本。
陶星燃在接机大厅,一个飞奔就扑进了宋泽烊的怀里。
宋泽烊拉开身上的羽绒服给他紧紧地包裹住,如此亲密地相拥之后,他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
他们在宋泽烊解决完生意上的事情之后,在澳洲痛快地玩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陶星燃开开心心地坐了蒸汽小火车、看了企鹅、还抱了考拉。
然后他就确定了,真不是宋泽烊狡辩,这玩意确实没家里那个袋鼠聪明。
陶星燃也是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他过生日的这天,宋泽烊亲自开着车,载着他和小秘书小助理,去澳洲南岸的小岛上看了极光。
南极光跟陶星燃以前在北欧看过的极光很不一样,北边那个是绿色的,有蓝调,南极光偏红,是铺天盖地绚烂魅惑的红。
海边的风好大,又是早春,冷得紧,裹得严严实实的陶星燃还是忍不住地发抖。
“好看!”陶星燃评价道,“好冷。”
宋泽烊心疼他挨冻:“要不然回车里吧?”
陶星燃拒绝:“车里观赏效果不好!”
那怎么办呢?宋泽烊想了想,就后撤了一步,对着陶星燃发起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我们跳舞吧!跳舞就不冷了!”
陶星燃笑着,就在这小岛的天文观望台上,拉住了宋泽烊的手:“跳什么?华尔兹?探戈?”
宋泽烊握紧了他的手,给他一把拉到面前:“什么都可以。”
反正是双人舞。
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两个人下意识都跳的男步,所以两个人的鞋子总要撞在一起。
陶星燃嗔怪地踩了宋泽烊一脚,宋泽烊笑着说:“我换女步?”
陶星燃:“别了,我举不动你。”
其实他举得动,但是宋泽烊比他重,他才懒得出力,所以就主动换成了女步。
宋泽烊怎么会看不明白他这点小心思,不揭穿,顺势就给他们的舞蹈跳了下去。
他们在这暧昧绯红极光里的舞步,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经过最初的磨合之后,很快就配合自如灵动摇曳了。
越跳越熟练,越跳越默契,跳到最后酣畅淋漓,陶星燃一个旋身舞出去,接近失控的边沿里,宋泽烊手上一使力就给他拉回了正轨。
陶星燃翩然地回旋过去,一下就撞在了宋泽烊的胸膛,宋泽烊喘.息着环住他的腰帮他稳住重心:“还冷吗?”
陶星燃笑嘻嘻地回答:“不冷了。”
宋泽烊:“生日快乐。”
陶星燃扬起脸来:“要亲亲。”
宋泽烊刚要凑过去吻他,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两个人都顿了一下,宋泽烊打算不管,要继续,陶星燃挡住他的嘴唇:“先接电话。”
所以宋泽烊只好不情不愿地去接电话了。
来电人是宋泽烊的母亲,宋泽烊看到来电显示,立时心下忐忑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喂,妈?”
对面的林女士:“还在出差啊?”
宋泽烊和陶星燃听到这句同时心虚了起来:“嗯,是。”
听声音林女士明显笑了:“星燃是不是也在那?”
陶星燃知道瞒不下去了,就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林女士:“嗯,好。你们两个,在外头别玩太疯了,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宋泽烊追问:“妈你干嘛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林女士:“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通知你们俩一声,今年中秋的时候,别忘了过来跟我和你爸爸一起吃顿饭。”
宋泽烊霎时间惊喜起来:“我爸,我爸同意了?”
林女士:“咱家我说了算。”
电话挂断,宋泽烊高兴地撞了撞陶星燃的肩膀:“我今年中秋带着你去见你丈人和丈母娘,去不去?”
陶星燃装模作样:“我还没做好要把你娶回家的准备。”
宋泽烊给他的建议是:“你可以先嫁过来,然后再慢慢准备。”
陶星燃推了他一把,给宋泽烊推开了,但是心理上又舍不得,就薅着他的衣服领子又给他拽了回来。
正犹豫挣扎着,宋泽烊捧起他的脸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