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送礼的思路,在宋泽烊的理解中,相当于妻子对丈夫。
陶星然送他的礼物,是一种加深亲密关系的邀请,而宋泽烊面对着这种邀请,几乎有种眩晕般的幸福感。
宋泽烊感动不已地对陶星然说:“我会好好工作的。”
陶星然茫然:“嗯?”
宋泽烊在桌子底下,用双腿夹住了陶星然不安分乱动乱蹭的脚:
“我知道我去上班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想我,所以你才会送领带袖扣给我,想让我时时刻刻看见它们就会想起你,对不对?”
陶星然的眼睛里烛光摇曳,他说:“是啊,我送你袖扣确实是这个意思。”
宋泽烊:“领带不是吗?”
陶星然摇头:“领带不是。”
宋泽烊追问:“那领带是什么意思?”
陶星然坏笑起来:“领带是你今天晚上要穿的衣服。”
宋泽烊怔怔地看着他,陶星然凑近了,越过杯盘餐碟,笑吟吟地说:“我要你,系着我送你的领带跟我上.床,然后白天再系着它去上班。”
“这样你只要一低头看见脖子上的领带,你就会想起来我在你床上给你当主人的样子……”
宋泽烊情绪是震惊的,大脑是空白的,他回过神来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掐了一把陶星然的大腿:“你怎么能浪成这样!”
陶星然不服气:“我好歹领带是买的,假如我是个纯正的浪货,我就应该用剪刀把我的内裤裁开,自己亲自动手给你做一条……”
陶星然的话没说完,因为宋泽烊一下子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被捂住嘴的陶星然,脸贴在宋泽烊的胸前,他听见宋泽烊的心跳声很强烈,他眉眼弯弯地想着:“呵男人,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的宋泽烊再次带领着陶星然回到自己的公寓,他的傻瓜袋鼠已经安排酒店员工抱去照顾了,因为他不希望他跟陶星然在卧室里干柴烈火的时候,那个小家伙在外头邦邦敲门要胡萝卜吃。
宋泽烊卧室里的各种玩偶公仔也全部被清空,现在那间卧室整体风格内敛沉稳,充满了成熟男性的格调。
确定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宋泽烊才放心大胆地把陶星然请进了他的卧室。
他的卧室也不小,发挥空间相当大,酒店房间管理按照他的吩咐,将灯光、音乐、玫瑰花、香薰蜡烛全都精巧地布置好,还贴心地准备了红酒。
在宋泽烊的畅想里,他们应该听着舒缓的音乐,喝着甘醇的红酒,在暧昧芬芳的烛光里,一起泡个鸳鸯浴,同时欣赏着城市夜晚美丽的风景,随后完成灵与肉的结合。
结果,陶星然才刚一进门,他一上来的举动就是,把清丽婉转的小夜曲,调换成了热烈激昂的交响乐。
陶星然在这热情洋溢的音乐声中,把宋泽烊按倒在地板上,三两下就扒掉他身上的外衣,直接抽走宋泽烊脖子上的领带,给他的两只手绑了起来,另一头拴在了床腿上。
宋泽烊坐在地上又震惊又激动:“星然,你要干什么?”
陶星然不说话,他笑吟吟地后退几步,脚底下踩着音乐的节拍,就当着宋泽烊的面跳起舞来。
单人探戈?洽洽?古典舞?
无所谓,陶星然即兴发挥,他的身躯灵动如燕,青春美妙。
他舞着舞着,两只手就探索着来到了自己的身上,开始宽衣解带。
他先是解开了系在脖子上的丝带,随手一抛,飘飘摇摇地就落在了宋泽烊的脸上。
宋泽烊一扬脸,张嘴就含住了它,叼在口中,那上面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陶星然身上的香气。
陶星然继续跳舞,他是个魅惑众生的妖精,他身上的衣服跟随着他的节拍往下掉。
轻薄的真丝长裤瘫软滑坠在他的脚下,他雪白玲珑的脚一勾一抬又一踢,就把这没了用处的累赘物给踹到了一边。
他当着宋泽烊的面合着音乐扭着他的细腰,缓缓地用手指将最里头贴身的那件给勾褪了下来,宋泽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它同样滑落了。
陶星然现在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身上就穿着一件珍珠白的衬衣,衬衣里面是真空。衬衣的衣摆长了些,盖住了腰臀,暴露于外的春光只有他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陶星然直盯着宋泽烊的眼睛笑,笑着看他情动了却被缚住双手无可奈何,用力挣了两下,却没挣脱。
陶星然弯腰用一根手指挑起自己光滑又美丽的内裤,指尖漫不经心地一丢,就把它抛到了宋泽烊的脸上。
那东西太滑了,擦着宋泽烊的脸就掉下去了,落在他腿间的地板上,宋泽烊软声央求起来:“星然,快给我解开……”
陶星然才不给他解,他转身就走了,走向了一旁桌子上那瓶已经醒好的红酒。
陶星然一手拎起红酒瓶,另一只手拈着一支高脚杯,晃晃悠悠地踱着步子回到宋泽烊的身边。
陶星然倒了半杯红酒:“喝酒吗?”
宋泽烊耍无赖:“你喂我。”
陶星然仰头将半杯红酒灌进了嘴里,太多了含不住,他嘴角淋漓红汁涌流,凑过去,挑起宋泽烊的下巴嘴对嘴喂了他一口。
宋泽烊喝得也急,他急着去亲吻啃咬陶星然柔软芬芳的唇舌,一口红酒根本没喝到多少,全顺着嘴角淌完了。
陶星然喂完这一口,就掌心一推,给宋泽烊推开,高脚杯也随手扔了。
他抱怨了一句:“你不专心,不给你喝了。”
宋泽烊就没喝多少,人却先要醉了,他迷乱恍惚地低声呼唤他:“星然,你再喂我一口……”
陶星然抬手就举高了红酒瓶,稠红如血的液体倾泻而下,陶星然扬起脸张嘴去接,可是根本接不住多少。
红酒顺着他的嘴角下巴向下奔流,滑淌过喉结锁骨胸膛将白衬衫洇开大片的粉红,让那唯一的遮挡也显了形。
宋泽烊眼看着陶星然近在咫尺,眼眶都红了,喉结滚动,被束缚的双手不住地扭动扯拽。
陶星然给一整瓶红酒几乎全浇在了身上,通身赤.裸绯红荼靡未尽,他对着宋泽烊张开双臂:“想喝吗?来啊。”
宋泽烊手间奋力一挣,他原先佩戴的那条领带就算彻底报废,重获自由的宋泽烊如一头猛兽,顷刻间就扑过去,咬住了陶星然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