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那么执着?”
何莎疑惑道:“我很理解你童年的遭遇,也不介意你之前的辱骂;离开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
“哈哈,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那就应该明白,要想打破刻板印象,必须重塑己身;来吧,用我的鲜血开启你的人生。”
万耀文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语,听得何莎一头雾水。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荡着,初见玄武时的画面。
龟壳上闪烁着密集的白光,显现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何莎下意识地挥手画符,瞬间想到什么,猛地睁眼。
“玄武盾,启。”
一个天蓝色的护罩刚一出现,万耀文的攻击马上就来。
“嘭。”
他被光罩能量弹飞出去,全程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玄武盾射,一箭穿心。”
何莎接着画符念咒,身上的护罩迅速合拢,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万耀文看着前方的光箭,不但没怕,反而还露.出微笑。
下个瞬间,他被光箭穿透胸膛,双手平举,笔直落下。
何莎惊讶地走上前来,刚要说点什么,便听他道:“谢……谢谢你,我现在感到非常安详。”
“你为什么不躲?”
“呵呵,没这必要,对比你肩负的使命,我的存在微不足道;我一直有一个心结,那就是女人是不是弱者?”
“你现在有答案没有?”何莎无奈道。
“差不多吧,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只要你敢反抗,就有一线生机;我多么希望我娘,有你这样的意志和觉悟。
“说实话,我并不怕她让我偿命;但我死了以后,她那么柔弱而又逆来顺受,我真的……我很怕她被人.奴.役。”
万耀文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在弥留之际做出最后的论断。
他了结自己父母的行为,并非出于任何邪恶的想法。
作为一个局外人,何莎没法评价他的对错,也没能力制裁他。
万耀文一直在寻找一个理由。
他母亲逆来顺受的关键,不在于她是女人,而在于她自己。
只有这样,万耀文才会释然,接受何莎成为天选者的事实。
……
……
一场让何莎收获颇丰的战斗,既显现了一个破碎的家庭,也让她成长不少。
她没看第三天的比赛,因为得补觉。
晌午,孟彩蝶端着饭菜进来,本想逗弄一下鬼灵,它依旧爱搭不理,气得孟彩蝶抱怨了几句。
何莎伸着懒腰起床,看到桌上的饭菜,迅速下床食用。
“何莎姐姐,你……你怎么恢复原样呢?”
孟彩蝶看到何莎现在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问道。
何莎一惊,解释易容时间结束,之后还要重新来过。
孟彩蝶没有怀疑,微微点头,道:“何莎姐姐,你额头上是什么东西?怎么擦不掉呢?”
孟彩蝶看到那个菱形图案,连忙伸手触碰,用力擦拭。
何莎赶紧放下她手,道:“这是我的“胎记”。”
“不会吧?之前怎么没出现过?”
“我之前一直用药水掩盖,结果昨天忘擦,暴.露了。”
随着何莎的见识增多,撒起谎来,还真是信手拈来。
饭后,她与孟彩蝶分别,前去拜访王松羽,她之前打听过,掌门今天没出去,屋里肯定有人。
“师父,徒儿……”
“莎儿,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屋里,王松羽似乎早料到何莎会来,表现地极为淡定。
“师父,您和万耀文什么关系?我……我昨晚和他决斗了。”
现如今,万耀文因心愿已了,不会再与何莎见面。
她知晓的知情者中,黎昊下落不明,只剩王松羽一人。
她肯定王松羽和万耀文有关系,否则不会那么巧。
“莎儿,你是一个好孩子,善良、勇敢、坚强、睿智,我相信没什么事能难住你。”
“是……是吗?”
王松羽的夸赞来得突然,何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师父,您今天怎么呢?为什么忽然夸赞徒儿。”
“怎么?你觉得自己应该挨批评?”王松羽笑着反问。
“当然不是,但你夸得突然,而且没有由头,看着很怪。”
“是啊!夸人没有由头,那就是阿谀奉承;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谈谈,但怕你知道真相,就会离开星月门。”
“只要您告诉我真相,并且保证不伤害任何人,哪怕您在利用我,我依旧认您这个师父。”
何莎的保证让王松羽松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想了想,用食指和大拇指,来回刮着鼻梁顶端。
片刻,他停下动作,郑重其事道:“万耀文口中的预言,其实我早有耳闻;我并不关心你是不是天选者,只在乎你是不是星月门弟子。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掌门收留,勤学苦练才有今天;星月门是我的家,我希望它能越来越强大,而你是关键因素之一,所以必须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