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萱又说:“出了密道,把我的手接上。下面还有一层机关,需要月宫的剑法才能打开。”
秦破云自无不可,两人商量好了,就继续前行。
大约走五十步,这密道开始曲折,因为没有烛火照明,秦破云只能靠邬子萱指路转向,好在她对这密道似乎极为熟悉,从不出错。
一炷香后,秦破云终于走到了密道的末端,因为他已经隐约看到了光亮,再走几步,通道陡然开阔,变成一个半圆大小的密室,面前是一块大石板,看起来很厚,与两侧石壁紧密相连,完全不像能打开的样子。
邬子萱走到石板前,瞪着秦破云举起右手,也不说话,但表意不言而明。秦破云上前一手拿着她的手臂,一手提起手掌,又听‘咔嗒’一声,断了的腕骨被续接上。邬子萱忍住疼痛没有再叫,但左手不受控制的护上自己的右手,是本能反应。
她运力揉了揉,内功从右手三焦经转了一圈,好受很多,右手也能使力了,就对秦破云道:“你背过身去。”
秦破云骤然蹙眉,身形一动不动,邬子萱见状又道:“这机关术是我们月宫绝密,外人不得探看。”
他笑道:“月宫密道你也带我进来了,还有什么机关术好遮遮掩掩?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都劝你别想了。否则,在我没命之前,你一定先死。”
邬子萱有点急了:“这怎么一样,密道你知道也无妨,但机关术被你破解,我就是月宫的罪人,以后哪还有脸回去。”
她一说完,知道失言了,分明船上还口口声声说要为余何意效力的她,眼下却还想着为回月宫留下后手,那不摆明了效忠于余何意只是她权宜之计吗?她心里发虚,看了看眼前这胖子,主动退步道:“你不背身也可以,闭上眼睛。要是看了,就罚你终身武功不得寸进,你发了誓,我才肯开,否则你就一剑杀了我吧。我送命在此,你任务失败,咱俩一个抵一个。”
秦破云眯起眼睛,显得他的圆脸更圆,盯着看似大义凛然的邬子萱,她真不怕死?不可能,这女人贪生怕死,绝不肯把命葬送在这儿。他想,那就是故意跟自己演戏?但又不像,看她决然的眼神,秦破云心中一动,不知想起什么。
他同意道:“好,我发誓,看了就终身不能进境。你解吧。”说完,他闭上眼。
邬子萱有些诧异,想不到竟有这么顺利,她咬了咬下齿,见秦破云果然依言闭上眼睛,这才走到那扇石板跟前,她也不拔剑,却故意拔了拔剑鞘,引起叮当作响声音,仿佛拔了剑一样。
但只是在石门前走来走去,脚下踩得步法移形换影,顺着她们月宫剑法的脚步踩过一遍,那扇石门轰隆一声,缓缓打开。
秦破云听到动静,倏然睁眼,看到的就是邬子萱还剑入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