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雪猝不及防受她一掌,直往后退了好几尺,不过好在江映竹被关押多日,又受了刑,体内并无多少真气内功,所以这一掌即使江映竹竭尽全力,亦伤她不重。
岳冬雪被她一掌打的气急,虽没受伤,仍觉得大为受辱,骂道:“有什么内情?值得你堂堂月宫首席,去做劳什子法华圣女,还入宫论法,谁毁你师姐名声了,她自甘堕落,还怕人说?你敢打我,你,你,你,我出了这个门,非得把应如诗叛门背主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不可,你等着。你让江湖人都来评理,你看他们怎么说。”
岳冬雪话音才落,就听得‘仓啷’一声,江映竹拔出了一名太清山弟子的佩剑,俨然要冲杀上来,吓得她面色惨白,呆若木鸡,一时后悔之情无已。
幸得静玉一掌打晕了江映竹,夺走了她手上的佩剑,才将一场拼杀弭息。
静玉向太清山弟子还了佩剑,又向岳冬雪礼道:“应如诗向是她平生敬佩之人,所以听不得一些话,加上她大喜大悲,情绪失控,才会言行无状。岳姑娘请不要介意。”
岳冬雪被江映竹吓破了胆,这会儿只顾点头称是,惊惶落泪。
静玉又问道:“那月宫的标记为什么会在靖安署的牢房内出现?”
……
几昼夜倏忽而过,余何意用过晚餐,正在船上垂钓,并时而翻书。
剑已上了火炉,南昭文才走,林崇吉在船坞里落脚,投奔于他的秦破云正在奔波,如今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安逸。
所以余何意今日并无安排,一大早练过长拳,运过真气,就开始凭船钓鱼,钓了几个时辰,也只钓到了几尾极小的黄鱼儿,放在一旁的铜盆里,游得煞是欢快。
漕河渡这条大河其实无名,朝廷里都只叫漕河,漕河,如此,所以渡口也叫漕河渡。但在百姓口耳相传之间,却别有名字,唤作金波。这名字说来甚俗,但今日黄昏,余何意眼观湛湛寒波无垠,日出金光澄澄,照的千里光明,万般绚烂。
不由得也抒发赞叹,怪道百姓们叫此河作金波,果然如黄金之波浪,诚不我欺。
正在余何意惬意之际,忽而一道游鱼般的身影,窜将过来,余何意看着,笑道:“多日不见,江姑娘更显消瘦了。”
随着余何意话音落下,水中破出人来,正是日前被捉入靖安署大牢的江映竹,她面如银盘,眼下却发青发黑,眉头紧蹙,仿佛无尽哀伤。
但这些做派,都不在余何意眼中,他并不关心她是怎么逃出靖安署的,第一反应,甚至在想,靖安署得知她逃了,一定满城搜捕,白虎堂可留不得她,想到时,已有打发她离开之意。
“余何意,你想不想要月宫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