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进场,倒割开了凝滞沉肃的气氛,众人看了她来,心里俱都一松,因此气势更足,就连百药门那两个弟子,也不急着走了,往内看看。
岳冬雪问了一嘴,没人答声,自己也知道有些不对了,于是再问道:“发生了什么?”
依旧是没人答声,她不由得嗔道:“你们,既然接到了人,那就走吧。别在这儿耽搁人家公事。”
这话一说,疏疏拉拉便有几个其他门派的,脚下欲动不动,想走又留。
静玉喝道:“樊寿,你靖安署如果真是清白,请移步牢房,大家众目睽睽,便可知道真相。”
樊寿挥袖道:“本官的确没有见过什么应如诗,至于先前关押江映竹的牢房,只不过是最寻常普通不过的牢房,既然江姑娘非说在屋内看到了同门的印记,那就前去看看吧。我也很好奇,可是,要是到了之后,查不出来。”
他虎目一瞪,俨然威风凛冽,斥道:“污蔑本官之罪,谁来担责?”
静玉还未答话,江映竹泣血喝道:“如若查不出来,我情愿一死,以雪樊大人你受污之辱,这可行了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儿,再也别无他话好说,于是樊寿将带众人移步过去,就在几人迈步出大门之际,那打破僵局的岳冬雪喃喃道:“你们在找应如诗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转头看向了她。
“我知道她在哪儿,她和靖安署确实毫无瓜葛。”岳冬雪说着时,有些犹豫地垂了垂头,仿佛不敢直视似的。
樊寿看了看一众,说道:“岳姑娘,你知道什么内情,大可一并说了,不必遮瞒。也好给本官一个交代。”
岳冬雪咬了咬唇,犹豫道:“这话原本打死也不让我说,现在说是可以,但不能人人都知道,你让不相干的出去。”
樊寿忖道,这女子向是蠢笨,她说的话究竟真假呢?难道只是为了让其他弟子逃出生天,不惜出此计谋麽?但转念又道,她背后毕竟有个昭媛,何况靖安署确实没抓过应如诗,这是实情,不惧谁来,月宫几人又咄咄不休,且容她说说她所知事,看能否得悉内中隐情。
便应承她:“承衍,你送众门派弟子出去。”
说着时,那些早有退意的江湖弟子,俱都顺势走了,惟有太清山的几名弟子,只走了其中几位,剩下的都在。
门窗虽敞着,但外头守门的执卫都已不见,衣韵满面苍白,几度站不住脚,被邬子萱扶着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