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得意洋洋,还道静玉是帮着她的,更娇笑道:“静玉师姐说的真有道理,不愧是咱们女中豪杰,比那等有眼无珠,不识大体的臭男人们强了不知多少。”
静玉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女弟子只道自己说的话被赞同,笑的更欢实了。
一直在旁站着的邬子萱却很清楚,自家掌事斥责了谁,才说明与谁亲近,就像太清山和月宫始终都是天下剑道同宗,虽然功法各异,但毕竟有扶持之情。
章华台看着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却始终没有根脚,靠美色得利者,也必因美色而毁。只不过如今的章华台势力越来越炽,而且自己小师妹衣韵和同门江映竹两条性命在此,还得仰仗章华台的人脉关系,不能开罪她们。
要不然,以月宫的身份,怎么会容许她在这儿大放厥词。
一想到两日不见消息的衣韵,邬子萱心中一阵紧张,暗暗懊悔,早知就即刻通知掌事了,原以为万一无事,抱着侥幸之心,自己也私意不想耽误掌事修习武学,谁知自己跑了几趟都捞不出来人,才知道靖安署当日所谓的协助审查,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邬子萱这才慌了神,赶忙传信给静玉,而静玉得知此事,修炼多日的绝学气脉被干扰登时破毁,吐了一大口血,等她连夜赶回长安堂口,从邬子萱口中得知始末之后,翌日清早就请求入宫面圣,但被拒绝。
之后她又去找了朝中相熟的官员打探,才知是江映竹涉嫌布局刺杀朝廷三品大员,犯下弥天大罪,被靖安署紫微星樊寿擒获,誓死不吐一字,才又捉了衣韵前去。
静玉自然不信江映竹会做下这等事,又实无办法,写了许多帖文求告京城诸门各派,请大家前来助阵,逼宫靖安署。
现在听到章华台的人有办法上达圣听,心就定了大半了,在这等关键时候,自然不会去驳章华台来人的面子。
静玉又等了一会儿,约到卯时正,稀稀疏疏也来了些其他门派的人,除开一些不在长安城设立堂口的,大半都来了。
静玉窥一眼天色,不再等待,鼓足了内劲,喝道:“月宫掌事静玉,请紫微星出外一见。”
她修为深厚,内劲充盈,此时全力一喝,就如闷雷震震,声传遐远,相信整个靖安署的人都已听到她的声音。随着她的高喝,其余众门弟子都整肃神情,纷纷按住自己的兵器,做好随时冲杀的准备,虽然谁也不欲和朝廷起争执,但他们谁也不愿引颈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