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意一听时,皱了皱眉,摆手道:“不用,一来一回多费功夫,我自己去找他吧。”
说完,转身而去。
待他去后,那几名壮汉互相问道。
“这人是谁?你们见过没有?”
“不知道哇,没见过,也许是来相投当家的,最近当家的手里缺人,不是在广招好手吗。”
“好吧,可他的年纪也太轻了,这能有几分本事?”
“欸,钱老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休要以貌取人,我看这小哥就不错嘛,器宇轩昂,轩然霞举,想必不凡呐。”
“就怕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罢。”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快活的笑过一阵,就又都不说话了,后头的议论余何意自然不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漕河口的大船连锁成片,是柳岁向来的宿栖之地,这小子武功不行,就格外注重安全防护,自从走通了漕运监督的关系之后,就在长安最大的漕河口放了数十条船舸,每条都是闳丽非常,雕花扶栏,舳舻相继。
柳岁终日睡在这些船上,谁也闹不清他睡在哪一条,但每一条的防护都是同样谨严,如此一来,想刺杀他就变得困难许多。
余何意快步向前,不多时,已来在渡河港口,此刻浪拍惊岸,白帆风鼓,江水汹涌向东,长安城的港口,一向是热闹的,有许多人在这儿候着,等待客行客往。
左边就是那一片白虎堂的船舫,艎板上列着膀大腰圆的武夫,前四后八,入船处有木板相连到岸,也守着两位。
余何意走到他两个跟前。
“进去通禀一声,就说余何意来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是一样的疑惑之色,都在想,这少年是谁?好大的口气,他说通禀就通禀吗?
左侧的那个硬邦邦地说:“阁下找谁?”
余何意道:“当然是找柳岁,来这儿还能找谁?”
右侧的那个也硬邦邦地说:“当家的正在宴客,现今不见人,请阁下往白虎堂口少坐,待当家的宴客之后,自然会去见你。”
余何意不耐道:“少来啰嗦,让你们报就去报……”
一见柳岁不得,还可说是无法奈何,但在这儿还被再三阻拦,就也怨不得余何意心中火起了,这两汉子见他语意不妙,其中一个就道:“我去传报一声,你在这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