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试出我身上的毒而死的。”
余何意讶然回身,道:“你没试出来?”
“没有。他眼见我试毒,即刻咬毒自尽了,死得太快,我还没试几番手段。”
“那张字条?”
“字条确有其事,不过是在他死后几日,被送进来的,至于送来的人,那是常年为妙音园供柴的樵夫,现下人已经死了。”
“所以引罗香,是为了掩盖你试毒的手段?”
“自然,若无引罗香,他尸身的臭味会散发开去,妙音园是做生意的地方,闹大了总是不好。”
“丙字一号房中梁柱上的那些花样,是什么来的?”
妙音见他越问越奇怪,心中好是不解,但更畏惧余何意会真拂袖走人,现在是她更需要余何意,而不是余何意更需要她,所以一问一答,更不思索。
“那是我们踏松月的教图的一角纹路,有什么不妥?”
“教图?你默来我看看。”
“除了圣女和法王以外,没人见过全副教图,我默不出来,我也只见过这么一部分。”
“这么机密的东西,却用在梁柱上纹刻?”余何意摆明了不信。
妙音气道:“这你就要问钟素素了,妙音园是由她手中建设,与我什么干系,她是从何得见的,你得问问她。”
余何意仿佛接受了这个答案,默然颔首之后,正要开口,妙音拦道:“你到底还要盘问多久?”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武功,为什么会被废?”
先前无论怎么盘问,江天青总是对答如流,就算问到关键之处,她也能设法转圜,可谓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可是如此一问,江天青却沉默了。
许久之后,江天青开口道:“这个问题,我不能说,如果你因此有所不满,决定不与我合作,那也是你的决定,我没得阻拦,请吧。”
虽然嘴上说得是没得阻拦,但江天青眼中杀气弥漫,语气平平无缓,显然是抱着要和余何意翻脸的心思说的这番话。
余何意见此,顿时见好就收,嬉皮笑脸地道:“开玩笑的,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妙音娘子你不会介意吧?”
说完,他为自己自斟了一杯茶,那是先前一夜的剩茶,妙音园今日出了乱子,那些婢仆都在各自收拾,没人来为妙音娘子的闺房更换茶水。但余何意一饮而尽,毫不介意那盅茶水已在暑热天气,已没了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