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女子,谁会不忌讳‘老’,余何意这一句前辈,虽没提老,却处处都在暗讽她年纪大了,听得江天青连连冷笑。
“哦,原来如此啊。”
钟光恰逢此刻扶着陈不谢走到屋外,与江天青错身而过。
“好奇乱走走是无妨的事,不过可要小心,假如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不谢听了她这番话,脸色一红,既而感到心胸中气血翻涌如潮,堵得他十分难受,‘哇’得一声,大口暗色的鲜血吐在了衣襟胸口之上。
余何意登即上前,点了他尾脊的‘阳关’‘命门’诸穴,使他暂闭经脉运行,但陈不谢依旧面色酡红如血,毫无改善,余何意又看向江天青,说道:“妙音娘子说的无有不是,他毕竟年岁太轻,有所冒犯之处,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请娘子开恩,就饶他一次吧。”
江天青向来被余何意顶撞讽刺惯了,今次难得见他服软,还有些好笑,也侧面知道了这个小子对余何意的影响,心道,还有用他的时候。
她素手在陈不谢肩上一拂,陈不谢只觉得心上陡然一轻,那股心烦意乱之感消散了大半,胸口也不再憋闷的发紧了,忙向余何意点点头。
就在钟光扶着他要跟余何意走时,江天青又道:“阿光,你来,我还有话同你说。”
钟光脸色一白,陈不谢正要说话,却见她很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应道:“好,这就来。”她把陈不谢交给余何意,又向陈不谢屈膝行了一礼,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下次见我,可不要再相信我了。”
陈不谢显然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余何意却心中一动,看着她。
直到余何意扶着陈不谢回到屋内时,陈不谢才找到机会向余何意问话。
“江大哥……”
但还没说完,就被余何意的冷面打断,余何意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谁让你去的?”
陈不谢因此心虚,不敢不答,才把余何意离开后的事一一道来。
原来那日阿碧带着钟光前来为他诊治,中途阿碧走后,钟光就向他求请,说自己的姐姐被此楼妙音娘子所困,希望他代为前往找寻。陈不谢素是个义薄云天的心性,被钟光几句前后故事说的信以为真,自然义不容辞。
按照钟光所说,她们今日会在园中排演新舞,作为楼主的妙音,在排演新舞时,必须在观凤阁看完全场,借此就可以拖住妙音,而陈不谢就可以趁这段时间,前往妙音的屋内,找到被囚的钟姐姐,只要找到其人,无论救不救得出来,都是可以。
能救出来最好,救不出来,也只需要和钟光她们说明情况,她们自会另找办法。
但料不到一舞未完,妙音竟然折返,这才有陈不谢险些败露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