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白菜好像根本不记得这些,她的安静让公孙悠有些担心,所以出声叫了她:“白菜?”
白菜抬头的时候,公孙悠明显看见在她的身后有一团人形的黑气也像是抬头一样看了自己一眼。
公孙悠额头上又冷汗滑落,她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再次叫了一声:“白菜?”
那团黑气刷的一下收回到了白菜的身体里,她才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
“你——”
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公孙悠的视线里闯进了一道光。
地牢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这一次来的人举着火把凑到了关押着公孙悠的牢房门口,用火把照亮了她的脸。
狱卒弯下腰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她的脸然后掐着嗓子一样说道:“就是她,带走吧。”
南宫玄的屁股一下子就不疼了,他冲到牢笼边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是谁?要带她去哪里?”
“这可就和你无关了。”南宫玄又仔细地听了这个人的身影,透过火光他看见男人的脸上没有胡须,就连胡茬都没有。
公孙悠乖顺的被狱卒们簇拥着跟在男人的身后走出了地牢,她也看清了这个走在自己身前的人的身份。
他是个公公,只有皇宫里才有的侍奉人的存在。
钱二头上的人的身份公孙悠已经明了了。
“不是查那位婆婆被杀的事情吗?怎么连宫里的人都来了?”公孙悠骤然走出大牢还有些不习惯,她眯起了眼睛问道。
“什么宫里的人?我可不是宫里的人。”走在她前面的公公呵呵一下,也不怕暴露身份和她解释道。
“哦,不是宫里的人,那就是那位的人了。”公孙悠被带到一间屋子里,她一迈过门槛就察觉到这间屋子里设下了符阵。
“我家主人在屋里等你呢,公孙姑娘。”被叫破了身份的公公索性不再伪装,看着公孙悠走进屋子之后他亲自收在了门口。
这是一间窗户都被黑布封住的屋子,屋子里除了最当中的一张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请坐吧,小悠儿。”
和南宫玄相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公孙悠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甩了甩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别这样啊,我看南宫玄这样叫你的时候你也不是这副表情啊。”
公孙悠看着面前的椅子,南宫月最擅长的是制作傀儡,当初远山县的那位师爷不就是他制作的傀儡吗?
“你想说什么?”
公孙悠的脸冷了下来,她的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被宽大的衣袖挡住。
“别紧张,我知是想和你讲一个小故事而已。坐下来慢慢听吧。”
公孙悠带着怀疑所以她并没有动,她眉头微蹙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你知道的,我和南宫玄是双生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南宫家虽然有着双生胎不详的预言,但南宫玄和南宫月兄弟出生的时候大家还是很高兴的。
尤其是这两个孩子在六岁的时候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天赋。
“阿月哪里比不上阿玄了?”母亲在房内和父亲争执,南宫月躲在屋外偷听,明明应该离开,明明不应该继续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脚移动不了分毫。
“他们是没有差距,只是阿玄毕竟是兄长。”父亲的话说完母亲便不再出生了,长幼有序,是南宫月从小就知晓的事情。
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
“阿月……”
兄长挡在了他的面前。
南宫月原本还想高兴的恭喜他,可是当他看见南宫玄那张脸的时候,嘴里的恭喜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南宫月不理解为什么南宫玄的脸看起啦这么苦涩,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样。
“我们只相差了一盏茶的时辰,要论天赋我知道你比我更出色。”南宫玄的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脸上的神色忐忑,说的话也让他不是很明白。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竞争不是吗?少主的位置他并不想要,能在山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对南宫月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我其实并没有任何不满意。”南宫月说完绕开南宫玄便往外走去。
南宫玄很快就不和他一起学习了,毕竟成为少主之后他要学习的东西更多了。
南宫月只能一个人去夫子那里上课,课后查阅古迹的时候也是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