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玉点了点公孙悠的额头又气又笑道:“我能有什么阴谋?那里不过是这具身体的故乡罢了。”
公孙悠盯着徐子玉,她大概知道一点,徐子玉曾经是南宫玄养的一只猫妖,后来不知为何占据了一位已死的姑娘的身体成为了如今的徐子玉。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南宫玄应当也不会轻易告诉她。
一直到徐子玉从她的房间离开,公孙悠都在想这件事情。她会找到机会弄清楚这件事的,不然要怎么样才能讲和啊。
第二天一早,公孙悠还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撬开徐子玉的嘴的时候,白玉堂先带着他的一大队人马来到了岁园。
公孙悠朝着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大哥大嫂给我寄了不少东西,客栈的房间放不下所以……”白玉堂身后管家白福已经开始指挥着人将东西往岁园的库房搬了。
看着这一大堆东西,公孙悠拒绝的话怎么样也说不出来。只能佯装怒意地瞪了白玉堂一眼。
这一切都被在自己房间里的徐子玉看在了眼里。
从她第一眼见到白玉堂的时候就有预感,他的未来会和公孙悠有所交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交际。
论起来公孙悠应当是同时认识的白玉堂和展昭,但怎么会选择看起来更不好相触的白玉堂呢?
福至心灵,徐子玉顺手拿起桌案上的铜钱就开始起卦。卜的东西和四年前南宫玄的卜的一样,但桌面上的卦象却稍微有些不同。
在死局之中多了一线生机。
徐子玉看着那多出来的一线生机,伸手将铜钱聚拢在一起像是求证一样又重新起了一卦。
得到的结果依旧和上一次是一样的,那一线生机是真的存在的。
徐子玉看着自己起的第二卦,想到了当初南宫玄孜孜不倦的起卦的背影,她现在怎么也和他一样了。
但就算出现了转机,徐子玉还是决定瞒着公孙悠。她在岁园里很开心,比起她住在晚云收的时候要开心不少。
如果,没有这么瘦就更好了。
公孙悠自己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她去年冬天的衣裳大了一圈,看着镜子里自己突出的锁骨的时候公孙悠才恍然发觉她原来瘦了这么多吗?
公孙悠送走了匆匆忙忙离开的徐子玉,她没有问出口徐子玉和南宫玄的事情。她找不到开口的时机,想着师父心事重重的模样公孙悠趴在桌子上又叹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白玉堂坐在公孙悠对面听者她的叹气声问道。
“师父有事情瞒着我。”公孙悠坐了起来,她很确定徐子玉应当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和自己说,昨天晚上她说和展昭是半路遇见的一定也是借口。
“开封府的事情,若是没有包大人应允那只猫应当是不会告诉我们的。”白玉堂很清楚公孙悠在想什么,一句话就将她的想法否决了。
“最近好像也没听到什么传闻啊。”公孙悠又蔫了下去,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最近街上最热闹的事情还是各家各户置办年货的事情,其余的就算有也很少有人有闲心关心了。
“我明日去善堂帮爹爹,芸生的早课就拜托给你了。”公孙悠想要去爹爹那里旁敲侧击一下,说不能能问出些什么。她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总觉得不安心。
寒风中,一只黄纸折成的纸鹤穿过呼啸的风,挤过窗户的缝隙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公孙悠和白玉堂的中间。
纸鹤被雪花打湿了翅膀,但好在安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公孙悠看着眼前的纸鹤,想到了那个只出现了一下的男人。
“悠悠吾徒,展信悦。”
纸鹤里传来南宫玄有些不着调的声音。
白玉堂从白芸生的口中得知那日发生的事情,但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南宫玄,只是如今听声音倒是能够想象的到当时白芸生给他的不修边幅的评价。
“为师近来在襄阳一带游历,见识颇多。不日便再次靠近汴京,届时还望悠悠能不计前嫌收留为师。”
公孙悠一巴掌拍扁了明显还有话说的纸鹤,看着皱皱巴巴躺在桌子上的纸鹤,脸上明显带着些许嫌弃同时嘴里嘟囔着:“你是谁师父……”
南宫玄的纸鹤一打岔公孙悠也不再纠结徐子玉瞒着自己的事情了,而是对南宫玄提起的襄阳有些在意。
“襄阳……”公孙悠重复了一下这个地名,她有些在意这个地方。
她记得那里应当是襄阳王赵珏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