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低着头应了声是。
怀文成看着那高级灵植,小心翼翼地自上而下拂过,又让丫鬟把这礼盒收起来,十分爱护地用几块棉布包住,最后放到了床边。
“看了这东西,我估计猜到姑娘为何不愿意与我合作了。”怀文成笑了笑,“不过姑娘若是不愿,其实直接与我说便是。姑娘那样的做法,倒是有些突然。”
宿时月也笑了笑,胡扯道:“当时实在找不到东西,便用那布给雪人当了帽子,只不过没想到家里小屁孩太多,争争抢抢,一不小心的就把这布给撕裂了。”
是真胡扯,怀文成不是没见过宿时月口中的“小屁孩”,一个十七一个十六,还都是离尘宗的人,怎么都不会像是会“争争抢抢,最后把血誓撕裂”的。
但他不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见气氛凝滞,无尘顺势带过话题,和怀文成聊了起来。聊得都是一些修真界的琐碎杂事,宿时月听不懂也不是很感兴趣,她一边发着呆,一边摸索着自己手心里的那张纸。
突然,宿时月面色一变,捂着肚子站起身。
怀文成和无尘具是一惊,连忙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宿时月咬牙切齿道:“恐怕是月事的原因,这东西一来总是疼得受不住……怀长老,不知长垣阁的茅厕在哪?”
怀文成闻言,立马想让那丫鬟带着宿时月过去,却被宿时月拒绝道:“让她在这里招待你们吧,这种事我不喜欢让别人跟。怀长老直接告诉我便是,第一次来长垣阁,我还想四处逛一逛呢。”
怀文成表示理解,然后给宿时月说了个地址,宿时月忙不迭地去了。
她一路捂着肚子缓慢前进,到了茅厕终于缓了口气,展开手里的纸条。
纸条展开是个小型地图,据来风说是崔连云以前去长垣阁探查时画下来的。
昨天鸣鹊看过,说大概布局没有变化。她当时指了个地址,说那里是长垣阁的主殿。又说自己被关的柴房就在主殿之后,也就是这个茅厕的东边。
宿时月把这纸条记到脑子里,然后将其扔进茅厕,转身出去了。
她先远远地看了那柴房一眼,柴房外有弟子看守,正是那天摆摊时来他们摊子前找人的那两个。
他们之前见过宿时月,估计又听说宿时月是怀文成请进来的,十分热情地冲她打招呼。
宿时月原本还怕太难交涉,见状便问:“这不是个柴房吗,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
“这可不是普通柴房,里面关着不听话的弟子呢。”
“弟子?”宿时月故作吃惊。
这个地方少有人来,这两个人又因为鸣鹊逃跑被长老们罚了一通,原本就觉得满腔热血无处安放,见有人问了,立马就说起来:“是啊,姑娘你不了解我们长垣阁,里面这些人,都是有大用处的弟子,通常都不能离开长垣阁的。前些日子有个跑出去的,可把我们俩罚得不轻。”
宿时月立马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当真?可为何不能离开长垣阁?”
“这个就是那些长老们管的事了,我们这些小弟子哪知道这些?”另一个守门弟子摇摇头,无奈道,“里面这些,都是长老们五六岁,甚至两三岁的时候就带进来的,辈分比我们还大呢。长老们说他们重要那就是重要,说不能离开那就是不能离开。若是他们跑了,引得长老们不悦,我们还得受罚不是?”
宿时月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时这样,那可真是辛苦二位了。”
这两个弟子虽然话多,可也有些心眼,说了的这么多每一句重点。眼看着这边问不出什么,宿时月没再多留,转而去了下一个目的地——主殿。
主殿外的弟子就更多了,宿时月正计划着要怎么走进去时,长垣阁外的地方突然传来几声尖叫,连带着阁内也吵嚷起来。
几个弟子飞快从她身侧掠过,宿时月疑惑地拦下其中一个:“怎么这么着急,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弟子看上去胆子不大,被宿时月拦住时腿脚发软差点给她跪下。
宿时月扶着让他站直身子,又问了一遍:“外面发生了什么?”
小弟子这才道,脸色越来越难看:“刚才,刚才师兄们收到传信,外面,外面……”
宿时月心下一跳:“阴尸又来了?”
小弟子哭着摇头:“是鬼修!鬼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