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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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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了此人的生平,却无法查到他来南台寺之前的过往。他就像是凭空出现随风飘落的一张白纸,偶然间落在了荒颓的南台寺。

无人可知他的过往只能探查他的现在。

而且此人看似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和尚,却深得朝堂众人的喜爱,就连圣上也对他颇为上心,还曾亲自邀请他去国寺,做国师。

如此殊荣,换作平常人,恐怕早已动心。

但此人却偏偏是一个妙人,不为权势,不沾名利,做事只凭本心。

他拒绝了圣上的邀请,宁肯待在破败的南台寺也不愿意接受这份莫大的赏赐。

这便算了,而且诡异的是,他并未与朝中任何势力有牵扯,却偏偏要算计闻祎,而且还是这种不堪入目的手法。

可查来查去他与闻祎并无牵扯,而且他在京城中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算计闻祎。

而如果两人真的有仇怨,或许只能是在京城之外的牵扯。

在房间点烛坐了一夜的闻禹像是一尊僵直的石雕,任由东方升起来的朝阳一点一点地刮去身上的寒意。

他在想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可以做的。

忽然门外传来咚咚两声,闻禹抬眼望去是管家。

他平静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盒子,许久未说话的声音沙哑干涩:“这是什么?”

管家笑眯眯地上前躬身将此物递上:“回禀将军,这是岁夫人送来的冰片。”

毕竟谁人不知小郡主贪财,却依旧还是送上了价值千金的药材,这证明郡主并不是常人所说的冷心冷情。

“!!”

闻禹顿时起身,他将盒子打开垂眸一看,望着放在河中心的冰片发愣。“怎么会是这个?”

他诧异抬头望向管家。

他常年征战沙场,身体暗伤无数。而冰片便是治疗暗疾的主要药材之一。

但这东西数量稀少且难以形成,他也曾托回春堂寻找,不过许多时候都是空手而归。

却没想到闻祎送来的礼品,居然会是这个。

管家笑眯眯换位设想:“也许是因为它贵?”

“……”

也是,或许只是巧合。

闻禹又恢复成冷漠将军,他盖回盒子摆摆手:“记住,她是闻府的郡主,以后不用称呼她为岁夫人,”

管家躬身领命:“是将军。”

闻禹深吸一口气,侧首看向还站在原地的管家,“你还在这做什么?”

管家犹豫:“秦小姐在门外,你看?”

“……”

“你不早说!”闻禹蹙眉起身向门外走去,速度之快,健步如飞。

两人坐于一辆马车向约定地点岁府前去,闻禹将所知之事一一告知秦芫。

秦芫震惊,手里捏着的糕点落回衣裙:“你说什么?南台寺的通真大师?”

“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也是大师的常客,在闻禹征战期间,她时常也会去南台寺为其上香祈福。

但她从来都没想到,幕后推手居然会是此人。

闻禹苦笑,他替秦芫捻起掉落的糕点放在桌上:“他的意思是天命如此。”

天命,这借口荒诞又可笑。

在他看来,这就是寻仇。

但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报复女子,此人的行事作风根本称不上为大师。

“……”马车上摇摇晃晃,秦芫垂眸将碎屑从衣裙拍下,迟疑地为大师辩解:“这……或许有什么误会?”

“不如,我邀请闻祎去一趟南台寺当面对峙呢?有什么也能说得清楚。”

闻禹骇首,撩开窗帘看向外面一脸愁容。

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岁府,这段时间门房常见着秦芫来找闻祎,念着闻祎昨日受伤,此时也就直接放行。

刚踏入院子的秦芫一眼看见树下半躺在摇椅中的闻祎,对方手里拿着书,正往后翻了一页。

她快步上前,担忧的眼神落在修长脖颈处绕着的一圈圈纱布上:“一一!”

“你没事吧!”

她坐在闻祎对面,俨然已经忘记与他同行的另一人:“昨天听到这消息时,快把我吓死了!”

闻祎放下书对款款行来的闻禹点头示意后看向秦芫,坐直后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我没事。”

“这只是看着吓人。”

秦芫蹙眉疼惜。

闻禹上前,视线从山口滑向闻祎。

他将带来的木盒打开递上去,“我知你昨日送来的冰片正合我意,今日特来回礼。”

闻祎扫了一眼,疏离笑道:“恰巧罢了,将军用得上便好。”

这盒子里不是什么首饰,反而更为直接。明晃晃的银票,一眼便知闻禹查过她。

“至于回礼……”

闻祎伸手抽出两张一百两,“这些就足够了。”

毕竟冰片,如果他要拿也是这个价。

闻祎将盒子关上递回去,淡然道“闻将军还要等慕柒吗?”

“他现在还在大理寺,还请将军稍等片刻。”

“不。”

闻禹背着手不去看面前的盒子,眼神直视闻祎:“我来找你。”

闻祎起身叹气起身:“闻将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多解释也是无用的。”

“我已经不是闻家人,还请将军以及闻府不要再来打扰我。”

“……”

闻禹一颤,深吸一口气:“爹,他……”

然而后半句他却说不出口。

闻禹垂下头,宛如被雨淋湿了毛发,颓废消散。“我查到此事与南台寺的通真大师有关,正想邀请你们一同前去。”

“你要去……看看吗?”

闻祎歪头疑惑:“通真大师?”

闻禹抬眸解释:“通真大师是近几年来到南台寺的,谁也不知他的来历为何,只知他各方游历知识渊博,去过很多地方。”

闻祎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但以闻禹的描述来看,此人闲散自由无拘无束。

所以闻祎更加不解:“他算计我做甚?”

“不知。”

闻禹摇头,“此人行事诡谲,言语间疯疯癫癫。说着什么天命不天命的,但具体什么想法谁也不知。”

天命,闻祎垂首,嘴里摩擦着过于熟悉的两个字,有什么东西从记忆里闪过。

然后抬眸颔首:“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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