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养父母的房子在泥土路的边上,还是紧紧贴着的那种。
其他人家都是隔着不远就是另一家,只有他们家,在方圆几里的地方,我们一路开来,一直看着,只有一家。
“你觉不觉得,这栋房子,有些奇怪?”
徐志洲看了眼,意识到安雀儿指的是什么后,开始解释道:“是这样的,早些年张月的养父母和村里的人闹掰了,所有人为了远离他们一家,全部搬到另外一个村子里。”
是什么样的纠纷,得罪全村人。还不惜远离他们,迁房。
“看起来,是不小的纠纷。”
两人往前走着,直到站在张月养父母门前。
叩叩叩,“有人吗?”
徐志洲曲指边敲边喊道。
很快,门从里打开。
“徐警官,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门只开了一条足够她露头的大小,她看了看徐志洲,又落在我身上。
“这位是?”
我伸手:“你好,徐志洲的助理。”
警惕的眼神至此,才稍稍松懈。
她推开大门,伸手回握了下。
“陈女士,我们还有些未调查清楚的点要和你们谈谈。”
陈辛是张月养母,身材纤细到了皮包骨的状态,她面色饥黄,看起来像是长期营养不良。
她推开门:“进来吧。”
小楼的外表显然是小富人家模样,但走了进去,才看到里面俨然一副家徒四壁农家院的样。
沙石地,水泥灶,木头桥梁。
陈辛搬来一个木头长椅:“来,坐,要喝些什么?”
我摆了摆手拒绝:“不用了,我们就问些问题,很快的。”
陈辛说好了声,就坐在我们对面。
“在今年的五月二日后,张月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对吗?”
“对。”
陈辛回答的很快。但她的视线在悄悄的打量我。
“那么就你知道的,张月在学校里有什么玩的好的朋友吗?”
陈辛顿了下:“她在那么远的地方上学,一般都是住宿,我们不清楚。”
“在那之前,张月是多久回家一趟?”
“放假时。”
“一般待几天就走?”
“上了中学后,她回家后都呆不超过半天就会回去。”
“那她上中学后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大的变化?”
陈辛的眼神突然畏缩了下。
跟着她说:“没、没有啊。”
“阿姨,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去张月的房看一下?”
“可...可以啊。”
因为这屋子里除了人生活的气息,我看不到任何关于张月这个年纪的东西。
距着陈辛我们进到里面的一间屋子,木头的门上锁着。
“就是这里。”
锁头是新的,房里却尘灰满满。
我顺着陈辛打开的门走进去。
“这是张月的房间?”
“是...是啊。”
木头床,大花被,小灯泡。床头上悬挂着一个三角形像粽子一样的东西。空荡荡的,一眼望尽。
陈辛退了出去,继续和徐志洲的对话,她走时没有关上门,而他们坐着的位置正是对着这件房间的,无论我做什么都一览无遗。
我收回看她动作的目光,继续观察屋子。
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是面对着朝南的窗户的一个木头桌子。
桌子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副照片,照片上是他们一家人,三口人,陈辛抱着一个小的,张月站在一侧,保持着距离,她看起里不太开心。
我拿起相框,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光一闪,斜45°沿边望去,照片沿着相框合上的相框边边,有锯齿不规则痕迹,像是被撕掉的一边。
重新走出房间后,从门口回来了个小女孩。
“茉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