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我只觉得有些许荒唐,怎么我还成了病人了,正要起身之时,许卿歌推门进来。
“你总说我不顾自己身子,不如看看你现在,还着着凉,就要起床了。”
我仍然要起来,甚至把外套穿上:“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只是些小病,不用小题大做的。”
大衣里的口袋空荡荡的,我来回摸了个遍然后看向最大“嫌疑人”,朝他摊开掌心:“我的手机呢,是你藏起来了吗?”
我就看到我的手机出现在他手里,他捻起看着我说:“你躺回去,我就给你。”
我知道我如果是答应了,肯定不是躺回去这么简单,他一定要我躺到好起来为止,而这来回之中浪费的时间又不知道是多少。
我一横,其实没有手机也可以。起身,就往门口去。
身后一阵响动,许卿歌拉住我的手:“别逼我用自己的方式。”
他似乎一夜未眠,眼底多了好些红血丝,眼底也猩红的涌动着着急。
两人拉扯之间,身后的门被人轻叩响。
“安医生,你回来....了...!”
是陈凉,她措然看到我们两人拉扯一下子低下头去。我想要拉开许卿歌的手,可他只攥的更紧,然后才大赦般松开。
“陈凉,是有什么事吗?”
陈凉抬起头,点了点头:“怜娇听说你回来了,想要见你一面。”
我:“好,你先回去,我等会就去。”
…
月光落在白色的瓷砖地板上,西院这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安静。
风从大开的窗户外进来,吹起整束的窗帘,我步伐平稳,高跟鞋的声音有序的回荡着。
门是虚掩开着的,我握住银色门把手,推开走了进去。
一道瘦弱背影坐在白色的病床上,落地窗户开了一半。
白色的窗帘被吹的飞起。
风声挺大的,我推门的声音不足以让她察觉有外人走了进来。
我抬脚,黑色高跟鞋嘚嘚响。
怜娇的短发随之晃动,她转了转头,看到了我。
“你回来了。”
她死气的小脸上浮现几分欣喜的笑意。
我走了过去:“你找我。”
怜娇努了努嘴,有些不满的:“我等你很久了。”
我不忍,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脑袋。
她顺从的朝我的手心顶了顶,像一只求宠的猫咪。
然后只见她抬头,睁着圆圆的黑眸子看着我:“安医生,你找到了吗?”
徐志洲告诉我,他在那所古堡里找到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血迹斑斑,里面像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但并没有发现有活口,一个人也没有。
我落眼:“没有,我没有找到。”
怜娇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失落,而是换言道:“安医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我:“好。”
怜娇拉着我的手,视线落在我的掌心。
她伸手,细细描摹我掌心的纹路,只听见她缓缓的开口。
“有一个很漂亮的整容医生,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病人…”
夏天,幻颜整容医院。
“怜娇姐,我请你吃饭你帮我个小忙呗?”
同事小青一如反常的殷勤道。
怜娇摘了摘口罩,漂亮的睫毛向上张了张。
“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同事小青在心里嘀咕,可嘴上又有事情相求,所以嘴脸还是那样殷勤的:“我们整容科谁不知道怜娇是第一把手?还能有我们怜娇姐做不了的手术?”
办公室的门是大开的,小青的意图十分低劣,她说的大声引的外面人注意到这里面。
可偏偏怜娇就是最吃这一招,她喜欢阿谀,喜欢压那女人一头的感觉。
怜娇的眼睛瞥了一眼丑态的小青,朝她伸了伸手:“病历。”
小青“好嘞”一声,把病历递了出去。她仔细着观察怜娇的脸。
这个患者,是连南风珠都摆手难做的。
她要不迫不得已才不会来求怜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