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后,有人在我开口第一句时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瞪大眼睛,抬脚下意识的要踩身后人的脚趾。
但被他预判到了,躲掉之余。
他抓着我的肩膀,快速的把我一个翻转,使得两人面对面看清楚双方,是他。
许卿歌朝我摇了摇头,又示意的看了看钟声传来的方向。
他的身后,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大马褂,裤衩子。是早上的挂在树上的那个人。他嘴型不出声的说:“跟我走。”
我看向许卿歌,而他朝我允肯的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了一个小草屋里,好像是那个大马褂小子的家里。
那人点燃一盏油灯:“现在可以说话了。”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到1:00
昏黄的油灯打在人的侧脸,我有很多疑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看了看许卿歌,然后认真的对着我回答:“午夜十二点到一点之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起,只要有人发出声音,就会有多一名男子被割掉舌头。”
我第一想法就是“莫须有的鬼怪之谈”
我不信的皱起眉头:“这是真的?”
男子肯定的点了点头:“骗你是小狗。”
奈何他的发誓太过幼稚,而且这般鬼怪之谈也太过牵扯,导致我听完后好久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男子似乎感觉到我对他们的鬼怪之谈的质疑,他隔着桌子朝我靠近一点说:“你别不信,长舌妇可是很凶残的。”
他一张没张开的脸配上这样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措辞,我往后退了些他靠来一步的动作,有些难以掩饰的嫌弃表露出来。
只好顺着他的话跟了句:“发生了这样恶劣的事情,你们报警了吗?”
男人表情变得无奈起来:“报了,根本没有用。”
我:“怎么会?”
“我们这个村子方圆八百里外都不曾有警察局,而好不容易等到警察赶来,现场除了死掉的男人和被割掉的半舌就再无其他东西。”
“警察曾派人驻守在村子里,换来的只是长舌妇的愤怒,那几晚上是村子里死掉人数最多的一晚,一晚上足足有三个人隔天死在村子的黄土地上。”
“那几个警察被吓坏了,第二天就喊着抓不了根本抓不了,我看着,有一个都被吓破胆,精神都失常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警察敢来村里。”
暗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他说的声情并茂,就好像话本子一样。
我拿出手机,想要把这件事上报给徐志洲,让他去证实这件事,以及派人来调查。
却发现右上角的信号明明是满格的,却怎么也打不出电话,也发不出消息。
男人看了过来,习惯了的说:“没用的,只要你围绕着这个村子八百里内,都是这样诡异的有信号,但无法同外界联系。”
也是我大意,没注意到早在那么早之前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坏事连篇的是,车子的油也不多,根本不够支撑我们开出去的,我虽应该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弱弱的朝男人询问一句:“这附近有没有加油站?”
男人看着我,有种“你觉得呢?”的表情,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我苦恼的叹了口气。
“别唉声叹气的,我有一个办法。”
我看向男人,说实话我听到他说有办法时,确实豁然开朗了一下。
“村子没有信号完全是因为长舌妇的原因,只要你们解决的这件事情,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
虽然我并不认可这件事的真实性,但好像我只能先按照他说的这样了。
“迄今为止,有多少人被残害?”
“村落共一百人,距今,已有20人遇害。”
那说明这件事情发生的开始距离现在不超过一个月。
“是集中作案吗?凶案现场都集中在你说的村落大道上吗?”
“不集中,有的在大道上,有的吊死家中,但唯一的相同是他们的舌头都不见了。”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死的都是男人?”
闻言,男人抬起头,义正言辞的娓娓道来。
“在这个村子里,女人们都信奉着一个叫长舌妇的鬼灵,长舌妇最爱食心怀不轨的男人舌。”
“传闻死掉的男人都是心怀不轨的男人,女人们为此,并不为死掉的男人悲伤,反而,更加信俸长舌妇。”
原来是这样,但凭一个虚空的神灵审判自己的丈夫是否心怀不轨这件事,并不真实,而村子里的女人们听起来好像走火入魔了。
“若是要供奉,一定要有香火庙吧?”
男人点了点头,立即:“远处山头那硕大铜钟处就是长舌妇的庙邸,可是要到达那处要翻越两个山头,可得花上一天一夜。”
如此遥远,我只好先寻其他的疑处。
“村子里有没有刚身故的家庭,可否带我去看看?”
男人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有,不过今晚时辰太晚,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
也不能太过着急,我点了点头,只好等明日了。
男人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早些歇息....”
我仰头,顺嘴的问了一句:“你知道山草林吗?”
男人:“我知道,你们是要到那去吗?”
这倒是意外之喜,我立刻点了点头头答:“对!”
可下一秒冷水就浇了下来:“山草林倒不用爬山路,可距离村子要绕上好多圈新修的公路,你们此刻车子没油,也走不了。”
希望就这么水灵灵的浇灭了。
我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