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经玉一笑,将伞收了放到门边,道:“郎大哥,我给你打听事去了,你要如何感激我?”
郎王寿不解,道:“什么?”
谭经玉背了手过来,道:“我打听了,那柳惜见这回没来。”
郎王寿大窘,道:“三公子……你……你可别把出去外面玩的由头推到我身上。”他看余人都是含着笑,面上愈发红了,心念疾转,道:“方才司马姑娘可是来寻了你几回,她要知道你出去浑混,可饶不过你。”
谭经玉道:“我便说是为了郎大哥你才出去的,她又不是不讲理,不会与我闹的。”他见郎王寿实在羞了,也不再打趣他,道:“说玩笑话呢,小弟方才是打听金门的消息去了。”
赵赟道:“如何?”
谭经玉神色不似先前,道:“走了。听说,那日那老和尚把邹无晋带走后,他们便没再回天明寺。金门弟子,也是第二日便冒雨走了,听说,倒是和冰儿的爷爷他们一同走的。”
谭鑫玉道:“随他们去吧,日后有的是收拾他们的功夫。”
谭经玉道:“只是,爹爹他们的事,又要耽搁了。”
穆仁道:“总会如愿的,姑爷和三公子便放心吧。”
谭经玉寻了一草凳坐下,道:“是啊,这么些年都忍过来了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赵赟道:“你们兄弟能这么想便好。”
张刀恶起身道:“好喽,那无别的事,老张也走了。”言罢,便取伞走了出去。
谭经玉不知他要去做甚,问起来,众人将他去因相告,谭经玉道:“这也好,买些药回来,要不然,被困在这里,大嫂的伤可要怎么治?”
殷流镜道:“唉,咱们从西域出来,也有半年多了吧,中原虽处处繁华,但总还是西域的家好。”
赵赟笑道:“殷小兄弟,只怕日后。扶疏岭的都要到中原来,以中原为家,你还是早早习惯的好。”
殷流镜道:“怎会?”
赵赟看穆仁面色微变,而谭鑫玉亦是有叫自己止口之意,遂道:“诶哟,同你说笑,想要吓唬吓唬你呢,谁叫你这孩子往日老爱捉弄我。”
殷流镜道:“赵先生,你可真记仇。”
赵赟笑道:“不过是有些记性,哪里便说得上记仇。”
众人又是枯坐一日,但过了午后,那雨便渐渐小了,到得晚间,已不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