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和仙君放下书卷，对徒弟温声道：“过来罢。”

04

英芳受过雷劫才以枯枝化形，先天自有不足，虽然入道修炼，但仍旧无法弥补。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点化了他的烨和仙君用灵力为他洗除枯去的部分。

少年缓缓解开衣带，仍在生长周期中的背泛着细腻的柔白。

他本为兰草，化成人形后容姿过人却并不自知，对外在的看法也并不如人，多半时候只把被众多弟子嫌弃的黑色弟子服一披，随手找来发绳扎个马尾便足矣，和段承玉那一年每日衣物都不重样的骚包做派形成了玄天门内极简与极繁的鲜明对比。

他气质淡然，平日穿黑色极正经，现下半遮半掩，另有一番反差。

烨和仙君没由来的想起英芳从前嫩洁的花瓣，轻轻一滴水点上去，花叶也会被压低，惹人怜爱。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去，果然，英芳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烨和仙君眼中笑意渐深。

05

步骤同往日差不了多少，然而今天却很古怪。

灵力流通经脉的感觉，好奇怪。他的心跳得也很快，脸上很热，身体也很热，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少年眼中尽是茫然。

背后的烨和仙君发现他耳根到脖颈、连同背部红了一大半，停下输送灵力，拉住他的肩要他转过来。

英芳前面红得更甚，白玉面容如石榴绯红，只要谁来用手指细细一捻，便足以流出甜美的汁液。

“师尊……”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声音飘忽而含糊，“……好奇怪。”

烨和仙君低头看去。

英芳化形时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长过这几年，虽然对人类的各种知识有所了解，然而他毕竟是草木心，对情对欲似懂非懂，烨和仙君见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倒也没有教过他。

原来不是没有，是迟来了。

他替英芳理好有些碍事的衣服，耐心解释道，“无碍，不过是寻常会有的反应，说明你离拥有真正的人形又近一步。”

英芳还晕乎着，听见师尊的话很欣喜，突然瞥见师尊的动作，他现在有人类的廉耻观，觉得被所崇敬的师尊这样对待很羞耻，屈起腿想要退开。

“英芳，别动。”师尊的声音柔和，以一种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托住他，不让他乱动腿，一只手继续刚才的动作。

他的表情沉静，“若不解决会伤了身体，师尊现在教你以后怎么做，往后就习惯了。”

师尊的话就是绝对，英芳不敢再动，只得点头。血液汩汩流过灵台的声音震得他神思不属，呆愣愣地看着师尊修长玉琢的手在眼前动作。

06

英芳还是个少年，烨和仙君不仅身形比他高，手也宽上许多。英芳皮肤白皙，轻轻一抖，好似有一团白雪簌簌落下。

最后英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整个人都埋在了烨和仙君怀里，把第一君子整洁的衣蹭得一团乱。手不自觉搭在烨和仙君的手腕上，恍惚间已经不清楚到底做出动作的到底是谁。

待到烨和仙君终于结束教学，英芳无力地贴着自己师尊的肩，觉得自己飘飘忽忽，好像并没有化成人形，仍旧是一株兰花，其中某一片花瓣被风吹离，裹挟其中，最后坠入海潮，在流水中涌动。

烨和仙君见他差不多了，便放开手，英芳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还眷恋着那只手的温度，下意识用带着湿意的软肉贴上了烨和仙君要撤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