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卡手指蜷缩。

“……”

“我……”伊莱卡喉结滚动，眼尾猩红，手指按在胸口，面上竟然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万哥，我，我在给你上药啊。”

“我不需要你。”他真的如一个喜怒无常的君主，明明上一秒默许伊莱卡的靠近，可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

“我救的是西泽。”万瑕说道：“我不需要你，我不知道你在自作多情什么，你让西泽来。”

“我不会让西泽来！”从地上爬起的伊莱卡吼道。

他似乎是气极了，眼睛睁大，淡粉色的眼睛罕见地落下眼泪，眼泪一串一串，像珠子一样划过他的脸，他悲伤地看着万瑕，“万哥，我知道西泽少爷很好，但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为什么你的心总是偏向他。”

“我……”他似乎陷入了迷茫，手掌按着自己的脸，“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吗？”

伊莱卡这一哭顿时把万瑕整不会了，平心而论，就为人处事上，西泽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伊莱卡则截然相反，他总是能立刻照顾到他人的情绪，并进行安抚。当然，如何能忽视那股危险气息的话。如果没有后者，他们想必会相处的很不错。

想到这里，万瑕的气势弱了一些，但话语仍然直白，“你太装了。”

好像总是那副温温柔柔、文文弱弱的样子。

而听到这句评价的伊莱卡整个人一顿，他瞪大眼睛，第一次体会到头皮发麻的感觉。

万瑕知道什么了吗。

他发现他的真面目了吗？

所以这种隐隐的抗拒才一直出现。

只是暴露了一点……

就一点点。

不。

事情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伊莱卡强做冷静，脸上流起溪流，他重新爬上床，手指攥紧衣服，“万，万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但是我发誓，”他满脸坚定，“在面对你的时候，我始终真诚。”

“真的吗？”万瑕的目光充满探究，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灵魂，“你真的……”

“真的从未欺瞒过我吗？”

他乌漆漆的眼，照不进一丝光亮。

——你真的问心无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