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宿主。
宿主。
宿主。
快醒醒!
穿上沉睡中的人眉头无意识的拧了拧。
“宿主,你们必须要走了,有人往你们的方向来了。”系统声音一响,江淮予就睁开了眼睛。
他起身的瞬间,萧安措也从沉睡中醒来,第一时间给江淮予披上厚外套。
睡前他们闹了一会,现在江淮予身上还软着。
萧安措也听到系统的声音了,但他装做不知道,问说:“出什么事了,能起来吗?”
江淮予翻脸不认人,瞪着现在跪在床头给他快速穿上鞋袜的男人,透过零星的夜光,还能看到圆润的脚趾上分布着轻重不一的咬痕,他感受了一下身体其他部位,有一个地方格外的疼,于是骂道:“你属狗的,屁股都要被你咬成四瓣了。下回你再这样就滚出去睡。”
萧安措亲亲他的脚,“我错了。”
这种事情上他总来不争辩是谁对错,问就是他的错。绝口不提昨天明明是江淮予先动手动脚的。
“还有多久?”江淮予问系统。
“最快五分钟。”
江淮予两腿一蹬站起来,拉了一把萧安措,“叫人,咱们要走了!”
昨天晚上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瓶酒来,几个人说好了一人一杯不多喝,但酒这种东西一沾嘴就停不下来了,江淮予看着馋,好几次给郑玉使眼色,郑玉寻思一口半口的没事就悄悄给倒了一盅。
“用手挡着喝!”郑玉用气声说。
萧安措端汤回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江淮予松了一口气,右手扒拉杯子,想找准机会一口闷。
食指刚接触到玻璃杯——
“不准。”
萧安措一下把杯子抽走,对着地上就泼出去。
“诶!”几个人心痛,“不喝别糟蹋啊!”
江淮予被夺了杯子,还不高兴了一会,萧安措给他包了两个肉卷也不想吃,一直往外推。
“小予。”萧安措叹了口气,突然捏住了江淮予的下巴,启开那张撅起来的唇,把肉卷塞了进去。江淮予气也没用了,只能睁着眼睛瞪他,再慢慢咀嚼。
在江淮予的吃饭问题上,萧安措一直都很霸道,软硬都来,尤其确认关系之后,他骨子里的掌控欲就再也藏不起来了。
可以说没有安全感的萧安措是一条小小的马尔济斯犬,在情感的大雨中只能被淋的湿漉漉的缩在角落里,可一旦知道自己被爱后就立刻变得有恃无恐,从马尔济斯一跃成为高大威风令人忌惮的高加索,被违背后先是用惯用的撒娇装可怜手段,发现不管用后也不装了,怎么管用怎么来。
江淮予自由惯了,现在被人这样紧巴巴的管着......
还挺有一番风味的。
他吃完肉卷之后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一杯接一杯,自己则捧着一碗寡淡无味的补汤喝。
喝完了酒郑玉又闹着要去唱歌,几个人在客厅里闹腾到深夜,萧安措不想让江淮予跟着熬,装作自己吹风了头疼,想让江淮予陪着他进去睡觉。
他们一走,剩下几个更是玩的肆无忌惮。
此刻还歪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起来了!”江淮予哐哐哐拍门,“起床逃命了!”
赵晏河和高聿风一个机灵坐起来,搓了把脸的功夫就清醒了,剩下夏翎和郑玉睡的不省人事,客厅就这么大,夏翎四仰八叉的躺着,手攥成拳头从一双破了底的皮鞋下面穿过去,串在她小臂上。
萧安措不忍直视,动了动食指,一个枕头飞过去砸他们。
“谁!!”二人齐齐往起一坐。
“快起来!走了!”江淮予环视一圈,“屋里有重要的东西在吗,没有现在就立刻出发,蒋正衣应该循着痕迹找来了。”
小山从赵晏河腿侧漏出来个脑袋,连着蹼的爪子朝前头指了指,感应了两秒后神情略微变得严肃,“还有两千米。”
小花第一时间跑到了夏翎怀里。
郑玉怒喝一声,登时释放出心智力,屋里的铁器纷纷悬浮飘动起来,他握着一把惯用的武器,伺机而动。
夏翎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去,这鞋是谁的?”
她嫌弃的一激灵,把老旧的皮鞋朝旁边一扔,闻闻了自己的手——
“妈的,好臭。”
郑玉看着那双眼熟的皮鞋——
“我靠我的鞋!”
“我就一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