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淮予并不意外,“你和她很熟吗?”
“不算熟,小的时候在一起生活,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就再也没见过了。”
察觉到了萧安措不安的情绪,江淮予一双冰凉的手贴到了他的下巴上,萧安措眼中雾霭逐渐散去,拉下来这双手再包裹住,然后垂眸看怀里的人,“身体不舒服吗?”
江淮予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上一世这一世都没有过,他想紧紧的挨着这个男人,一寸也不想分开,刚才小花和贺穗靠近他时的难受已经烟消云散了,此刻他呼吸间全是萧安措身上好闻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萧安措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往前江淮予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仿佛一只猫似得躲在他怀里不动弹。
他想起郑玉前一天晚上说的,虽然江淮予是男人,但是在怀孕的情况下也有发生变化,可能是身体上的,也可能是情绪上的,会变得粘人、敏感、排斥外人,这些都是正常的。
他们在亲密时往往都是江淮予占据主动的位置,想要的话会自己坐到身上,不想要了也会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还从没有...这么顺从过。
萧安措隐忍了下,吻了吻他的发顶。
“我帮你擦脸。”
温热的毛巾抚过江淮予脸颊时,江淮予一直盯着萧安措的眼睛看。
萧安措就由着他看。
或许是因为萧安措对他的目光没有什么表示,江淮予难耐的滚动着喉结,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现在想法非常荒谬。
不能这样。
他下意识抗拒这种不正常的想法。
“我困了。”江淮予突然说,然后把萧安措稍微推开一些就躺下了,被子也没盖。
可是你才刚醒?
萧安措皱眉。
江淮予没有说谎,只是一分钟而已,他就又睡了过去。
萧安措注视着他单薄的后背,附身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精力变短了。
这也是正常的吗?
卧室的门关上,萧安措一退出去就看见客厅坐了一屋子人,赵晏河昨天晚上回首都保护仓基地查事情去了,暂时不在。
郑玉立马凑上来,“他怎么样?”
“睡着了。”萧安措问宋闽,“他只清醒了不到一个小时。”
宋闽闻言也拧了眉头,“江淮予体内过了超级变异种的融合血,之后昏睡了三天,再醒来应该精力充沛才对。”
他问萧安措,“你呢,融合手术不算小手术,就算你之前做过试验员,这下也算大换血,今天感觉怎么样?”
那天之后萧安措就不再提起试验员的事情,宋闽本来想从他口中打听点什么,但是看他不愿意多说,也就放弃了,只是主动告诉他,自己也曾在稻城工作过,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要是萧安措能具体说说的话,说不定他们当时还见过。
“我没事,”显然萧安措只关心江淮予的情况,“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累了?”
“情绪问题。”一直没吭声的高聿风开口。
“江淮予情绪不对劲,这几天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待着。”
“什么!”郑玉压低了声音,“你们没告诉他那个事吧?”
“没有,不是说好了先不说。咱们都接受了好几天,他这刚醒来就知道,这个,的话,万一想不开拿肚子撞桌角怎么办?”
“如果你们对怀孕这件事都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之后又要让他怎么接受?”贺穗和郑玉对这件事避之不及的态度让萧安措感到不舒服,小予本来就是很要强的性格,如果身边的人都是这种态度,他表面不会有什么,但内心一定会受伤,就像当时在兰台县一样,事关江淮予,就算萧安措脾气再好也拉下脸来。
贺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道了两句歉。郑玉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白天我们几个换着班陪他,晚上萧安措陪他可以吗?”宋闽适时地出来转移话题。
“可以!”郑玉还穿着围兜,刚才他还在下头给小花和小山烤红薯,“红薯我放在炉火上热着,烤的脆脆的最好吃了,等他再起来我拿给他尝尝。”
高聿风不知道在想什么,站起来出去了。贺穗和郑玉一块下了楼,一时间客厅只剩下了宋闽和萧安措。
宋闽起身走到萧安措身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咳嗽了两声。
“那个,你知道怎么弄吗?”
“弄什么?”萧安措看他。
“他刚才醒来是不是只想让你靠近,面对别人的靠近很抵触。”
萧安措回忆着,“嗯。”
“这是因为前段时间你不在他身边,他身体没有能吸收到你的心智力,心理和生理都属于非常匮乏的状态,他体内那个宝宝已经通过融合手术稳定住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不尽快把他缺少的心智力补上,江淮予很快又会出现枯竭的情况。”
“怎么补?”萧安措认真的问:“抱着?”
宋闽凿了他一拳头,“哎呀。光靠抱着你等孩子生出来你也补不上!”
这话已经非常直白了,甚至有些露骨。
“就算他不愿意,你也要强迫着来听到没有,补不上真的会很危险!我不是要掺和你俩的那种事,但是必须要做的彻底一点听见没!治理者怀的小治理者不会那么脆弱,你稍微注意就可以。”
萧安措耳垂红的滴血。
“不是我说你!你当时给人搞大肚子的勇气去哪里了?”宋闽恨铁不成钢地白他,末了觉得自己还是得指点一下,于是手化作屏风遮在嘴边去靠近萧安措的耳朵,“我说你,也别总让江淮予压着你,是时候振振夫纲了。”
夫纲?
萧安措在心里摇头:他有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