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时谨这才和她说了自己的计划:“还有半天时间。下午太阳比较晒,不大适合坐船出海,可以去游客经常去的一片海滩附近看看。或者你想去镇上逛,我们本地有一个不大的展览馆可以参观。”
安予恬想也没想,选择去海边玩。
才来第二天,还没玩够呢!
尤其早上还没赶到海。
吃完饭,时谨扫了车,两个人已经能配合默契地一起坐上车。
车辆驶离了偏远的小镇,大老远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旁边一处海滩嬉闹。
在时谨家的小镇和市区之间,有一处还未开发完全的海湾,鲜少有人会因其专门来到这个地方。
但对镇上的人和游客来说,到这里无比方便,并没有非常远的距离。
时谨刚停稳车,安予恬就已经撒开丫子奔向大海。
大部分都是在他们镇上停留的游客,铺着一次性野餐垫坐在树荫下,也有开车来,自带躺椅在这晒日光浴的人。
附近镇上的人每逢这个时候,都会蹬着三轮车,在这边支起各种小摊,卖着果汁、烧烤还有各种用品。
时谨缓缓跟上去,知道安予恬要来海滩后,他直接临时买了双人字拖。
安予恬拽住他的那一刻,时谨知道这个决定做对了。
每个来到海边的人都很难拒绝海水的诱惑。
不管是以何种方式,总要亲自感受一下这片海水,才不枉此行。
安予恬的装束显然就是为了蓄谋已久的这一刻。
她将鞋放在浪潮打不到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迎着海浪的方向走去。
时谨即使出门并不多,也从董诗长年累月的教育中知道,有不少人吃亏在对海浪的轻视与不熟悉之下。
轻则摔倒呛几口水,重则葬送一生。
他尽职尽责地跟在安予恬身后一两米处,保证对方一直在自己能够掌控到的范围。
下午的阳光从头顶打过来无比炽热,脚下与皮肤相触的海水又是那么清凉。
安予恬始终背对着他,海水已经漫过了膝盖。
“安予恬。”
“嗯?”
她听到呼唤,回头看向时谨,对方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她被刺眼的阳光一晃眼,准备戴上影响她欣赏蔚蓝海洋的墨镜。
“再往前太危险了。”
一阵海浪翻涌而上,遮住他低沉的声音,也在下一秒撞得安予恬险些没站稳。
她一个趔趄,墨镜从手中掉落,草编帽也在席卷而来的海风之下飞走。
安予恬惊呼之余跟着浪潮的方向往前倒,她下意识死死地抓住身边唯一的人,最后撞入他的怀中。
时谨从一开始就做好随时捞人的准备,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又比预想中的还要混乱。
原以为只用随便扶安予恬一把,没想到她整个人都扑了上来。
时谨也没了泰然自若的模样,稳住下盘,保证二人不会一起随浪潮倾倒,一只手任凭安予恬抓着,另一只紧紧环着她,不然她继续朝着自己往下倒。
这个姿势实在太亲密了,两个人均是一僵,但生理反应又让他们不能立刻松开对方。
时谨怕一松手安予恬又站不稳,脑袋微低,想要看看现在的情况,入目却是她的发旋。
下巴轻点在她的头顶,几根凌乱的发丝挣脱出皮筋,在海风中主动吻上他的唇瓣。
他们此刻的姿势,在别人眼中不过是男方正常地在女朋友头发上落下一吻。
洗发水的清香,还有下巴传来的触感让时谨不得不抬起几厘米,脖颈维持着并不舒服的角度。
那几根头发还在不识趣地在他脸上飞舞,怎么扭头都躲不掉。
时谨抿紧了唇,恨不得把两片唇瓣都抿进去。
这人头发怎么这么长。
安予恬还在他怀中低着脑袋,紧盯眼前的水面,等待自己的意识缓过来。
被安予恬抓得生疼的手已经隐隐发麻,时谨只好另一只手收紧了几分,不敢有一分松懈。
终于,安予恬回过神,不仅没松开时谨另一只手还生擒犯人一般反抓住时谨的手臂,仿佛他下一秒就会肇事逃逸。
她猛地一抬头,顾不上撞到时谨后生疼的头顶,咆哮着吼出自己的损失:“时——谨——”
“你还我墨镜和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