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去年就成年了好吗?我只是读书读的晚。”
齐宴童吹了吹额前的碎发“骑摩托车真的很爽,很酷,你们根本就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我去年考到驾照的时候,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结果没两天就被我妈发现了,驾照给我没收了,还关了我一个星期禁闭,完全不准我出门。”
秦雨疏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骑车的啊?那东西确实还是有点危险,也不怪你妈妈生气。”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
齐宴童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是那种风驰电掣,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你们明不明白?自由的灵魂都要升天了!我觉得那才是真的我!”
齐宴童一说起这个激动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秦雨疏和许谈互相看了一眼,交汇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些尴尬的为难。
他们的确感受到了齐宴童对这件事情的热爱,但是这针对他本身的情况来说,又并不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情。
齐宴童的心态他们都能理解,毕竟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是不同的,大家都应该互相尊重,互相体谅。
就像秦雨疏也一心想要读一个根本没什么人听过的专业的一样,他们都想要得到父母的理解,家庭的支持。
可是大人的目光和考量都和他们不一样,就算是很爱孩子的宋御凡,也不可能轻易的表示同意。
“你没有试过好好跟你妈妈商量吗?”秦雨疏觉得宋家人都不像那种不讲道理的。
“讲过啊,怎么会没讲过……”齐宴童叹了一口气“就算我跟她再三保证,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会出意外,她也还是绝不松口!”
“那你用考大学的事情去跟你妈谈条件呢?”许谈忍不住道“你要是考上了,你妈说不定一高兴,就让你去骑了呢……”
“怎么谈啊,一谈起这件事她就要生气,我感觉她一辈子都没有生过那么多气”
齐宴童无奈道“我只要一出门,她就像盯罪犯一样盯着我,我好像杀人放火了一样。”
“所以你就故意考那个222分?”秦雨疏疑问道。
“也不算故意吧”齐宴童哼了一声“涂反了一张答题卡,莫名其妙就222了,整的我也很尴尬”
齐宴童和大部分宋家人不一样,他在学习上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静的下来的性子,从小就属于多动好动的体育生一挂。
不过他从小被宋家二老耳濡目染的带着长大,也并不会完全不学习。如果认真考试的话进一个综合大学的体育系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还是你牛”许谈由衷的赞叹“怎么不算是无意中达成了和你妈妈作对的效果呢?”
“哎,你们学习好的,不是脑子都聪明吗?就不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说服我妈吗?”
齐宴童心累道“起码让她不要这样天天盯着我,一直贴在我身边不放吧!一个暑假了都,天天都围着我转呢!”
秦雨疏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齐宴童不肯放弃骑车的梦想,宋御凡当然不可能随便放他出去,可如果不能骑车齐宴童就会闹脾气,不肯好好学习,最后落榜了又要把宋御凡给气着。
这事陷入了死循环,很难有解决的办法。
秦雨疏稍微思考了一会,看着齐宴童又问“你骑车只是兴趣爱好,还是想以后往专业方向发展去做赛车手?”
“这都还没有正式骑上呢……”齐宴童像一株打奄的小白菜“我还想跟着车队出去骑行呢……可以去好多地方。”
秦雨疏感叹的摇摇头,也不说话了。
少年人的热血总是那么的简单直接,把自己的爱好和喜恶当成了事情发展的唯一标准,自然也无法理解父母立场上的担忧和期盼。
虽然宋御凡强势的对孩子的爱好一刀切,给齐宴童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是齐宴童不顾自己未来的对高考不认真,也是一种对自己的极大损害。
这件事情里,双方根本没有办法达成很好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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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御清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秦雨疏倒是一五一十的把这些都跟他说了,对于齐宴童学习的事情,可能根源还是在他们母子的关系身上。
宋御清一边坐在沙发上叠衣服,一边无奈的说“我觉得齐宴童就别想了,我姐肯定不会同意的。”
秦雨疏在他旁边问“你们是都觉得太危险了,所以不想让他去吗?”
宋御清思考了一会才道“危险肯定是第一位,放在哪个家长身上也不会轻易同意!”
“而且齐宴童这个孩子主意太大,从小就被大家惯坏了,以后要是想干更危险的事情怎么办,根本就没人治得住他。”
“那……他的Alpha爸爸呢?”秦雨疏小心的问。
“那位更是不用说了”宋御清诚实的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这位姐夫的不满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宋御凡年轻的时候追求者众多,几乎要把他们家的门槛给踩碎了。
她这样漂亮优秀的Omega,学业和家境都不错,分化等级也很高,自然一直都是人群中心最受追捧的存在。
但是年轻时期的浪漫主义害了她,宋御凡在非洲进行教育支援的时候,和一位特殊部队的军人相爱了。
宋家书香门第,两位老人自然也是通情达理,虽然心里顾虑很多,但还是没有对他们的爱情进行过多阻拦。
导致宋御凡嫁给了这位一年只回家一次的Alpha军人,从来没有对孩子们的成长和教育付出过心力。
齐宴童和齐宴然都是被宋御凡一手带大的,吃喝拉撒,事无巨细都是只有母亲一个人操心。
“我想我姐不同意他去骑车也是和我姐夫有关吧……”
宋御清叹气道“有一个在危险地区当军人的爱人已经足够让她提心吊胆了,如果齐宴童还出去骑车骑行,随便好几个月不着家的话,她不得精神崩溃啊……”
宋御清忧愁的拍了拍秦雨疏的脑袋“这事我们都没有立场去劝,她和齐宴童总要有一个人想通了。”
秦雨疏点点头,有些感叹的说“其实只要把这些话都跟宴童好好说清楚就行了,他们互相能够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也许就不会赌气了。”
宋御清弹了一下秦雨疏的额头,心道你小子这会还会说这些道理了,怎么平常被别人欺负了就会闷着做哑巴呢。
秦雨疏缩着脑袋看他,好像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两人在收拾完东西,又看了一会电视,才各自回房间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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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知道几点,秦雨疏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心悸。
他半梦半醒的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花香,后颈的腺体忽然有点异常的发烫起来。
他从床上起身的时候,那股花香已经蔓延充斥了整个房间,浓郁的像是要把他溺住了。
秦雨疏感到很不对劲,这应该是属于Omega的信息素,而且是很异常的溢出。
虽然他的腺体受损,暂时无法被Omega信息素引导,但是如果最近是宋御清的发情期的话,对方很早就应该通知他先暂时离开才对。
秦雨疏瞬间起身,着急地走到宋御清的房间门口,被这阵汹涌的信息素晃的一阵阵头晕。
他费力的敲了敲宋御清的房门“宋医生,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