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说:“柏森这么红,春晚为什么不请你?”
真请过,出道第三年的时候,被宋御河拒绝了,柏森家里人少,林如风一个人在家过年太可怜了,这种时候需要柏森陪着,宋御河一点儿不给总台面子地说,“他又不会唱歌,去干什么,演小品吗?现在的小品那么难看,一点儿都不好笑,我才不让他去丢人呢。”
姜雨不服:“柏森可以去跳舞啊,柏森,你上次跨年夜那支舞,跳得特别好。”
当时媒体鼓吹了好一阵子,甚至把几个新生代男团拉出来群嘲,明镜亦非台,无事却惹尘埃,柏森逛超话看到他的粉丝跟男团粉丝吵架,十分有罪恶感,对姜雨的夸奖,他说:“阿姨谬赞。”
宋高明连半子的醋也吃得津津有味,提醒姜雨:“先吃饭,吃完再聊。”
然而,吃完饭后,姜雨就提议要去散步消食,并且安排宋御河跟柏森在家休息。
酒足饭饱,家里收拾干净,家长们一走,宋御河立马迫不及待把柏森按在沙发上接吻。
八月跟八万长大了很多,林如风把它们养得很好,两只都圆滚滚的,浑身是肉,很可爱,也很淘气,遗传旦旦的性格,喜欢来宋御河家串门。
许久没见到柏森,两只小猫跟宋御河一样,想要亲近他,在他被宋御河压着亲得喘不上气的时候,这俩小家伙不仅强势围观,还激情参与,一猫叼一腿,扯着柏森的裤腿撒娇。
仰躺的姿势能将宋御河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看到宋御河笑了一下,贴在柏森的脸颊上蹭了蹭,说:“柏森,你叫得太好听,把猫儿都引来了。”
春秋笔法一般的夸张修辞,宋御河把逗他的恶趣味贯彻到底,柏森抬腿踢他,催道:“宋御河,少废话,继续。”
宋御河跨坐在他腿上,手从沙发的缝隙里穿过去,搂住他的腰贴紧,滚烫的热度穿过薄薄的布料让两人都无法忽视,谁都热切,忍就没有天理。
他问:“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他疯了吗,家长们随时可能回来,按照以往的经验,不会那么快结束,要是中途被撞见,那他真的不要活了。
宋御河被掴了一掌,柏森骂他:“还想在这里,你疯了吗?”
从公开后,柏森可以说彻底放飞自我了,他的精神层次仿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跟他亲热的时候,很随性,很自由,不会畏首畏尾,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做什么,这种转变对宋御河来讲既新奇又刺激,每一句话得到的反应都不一样,跟开盲盒似的,宋御河很期待能得到什么反馈。
宋御河装作为难道,捞一个茶几上的草莓塞他嘴里,自己咬住屁股那一端,跟他分而食之,用酸酸的口味说:“可是房间在楼上,有点远,要走很久,你看上去很急,确定能等吗?”
草莓明明很甜,柏森说:“只有我急吗?”
他恶劣地在宋御河身下捏了一把,如愿听到一声闷哼,宋御河拦腰退开,光脚踩在地毯上,将柏森打横抱起,拖鞋乱飞,两只小猫一人守着一只,开始下嘴,柏森说:“拖鞋,宋御河,拖鞋!”
C牌定制款,好贵的,宋御河一点不心疼,大方地说:“咬坏我再给你买新的。”
可是——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宋御河,我可以自己走。”
到手的鸭子飞不了,怀里的柏森,宋御河更不可能轻易撒手,他说:“民间嫁娶有个习俗,大婚日新娘子脚不能落地,要被新郎抱到床上入洞房。”
即使柏森不重,但男人的骨架摆在那里,公主抱不轻松,遑论还得上两层楼梯,柏森搂紧他的肩让他不那么吃力,此时分出一只手锤他的胸口,“你说谁是新娘子!”
宋御河不说话了,勾着唇角,三步并做两步,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很大,进门有一个玄关,没有摆贵重的收藏,而是几张柏森的画报。
绕过玄关,柏森跌入柔软的大床,耳边有楼下时大时小的电视节目声,窗帘微动,有风吹进来,不冷,反而安抚住了躁意,柏森双手向后撑住身体,宋御河关好门返回来二话不说将他推倒在床上。
四目相对,宋御河说:“你要不愿意,我也可以当新娘,来,你来帮我掀盖头。”
柏森不晓得他在演哪一出,今天家里的气氛既和谐又怪异,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按捺住急迫的心情,问宋御河:“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你爸妈还有我妈胡说八道什么了?”
宋御河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一口,很无辜地说:“说要跟你白头到老怎么会是胡说八道。”
不对,宋御河在避重就轻,色令智昏,不能被宋御河张扬的帅气蛊惑,柏森眯起眼睛,尽量维持清明,“你——”
宋御河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你,是你自己说的,戒指是用来求婚的,平安夜你送我戒指,难道不是要求婚的意思吗?还是你之前都是哄我的,你根本不想对我负责!”
这是什么史诗级的胡搅蛮缠?
柏森来不及辩解,宋御河理直气壮地继续控诉:“睡了觉,你就翻脸不认人,你可真是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