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班主任卡卡西莫名其妙穿着怪异的忍者打扮,梦见了佐助也绑着忍者绷带,月光下他们在一起筋疲力尽地爬树,为什么要爬树呢?鸣人困惑地想,但是梦里的那个他确实这么做了,然后他们变成了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朋友。结果梦里又开始考试,他交了白卷,然后乱七八糟地到了一个森林里,一条大蛇把他吞吃入腹,窒息的感觉让他急促的呼吸了起来,然后他挣扎着从蛇肚子里破出,睁眼看到了佐助。他还从未看到他如此窘迫的神情,好像眼前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怪物,然后有一条蛇伸上来好像要咬中他了——
“鸣人!”鸣人被推醒了,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过去了大半节课,教室里空无一人。他睁大眼睛望向佐助,他的神色甚至比早上更糟了。
“同学呢?”鸣人问。
“去上实验课了。”佐助不走心地回答,“第一节课的铃声没响,反正不是考试,少一节也没关系。”
“这怎么可以!”鸣人说,“那是课啊!”
“打一个上午的瞌睡和翘一节没什么重点的实验课,这个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他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鸣人,“帮我倒点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鸣人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慢腾腾地站起来去接了水,回来的时候戳了戳同桌,“天气有那么热吗,你穿个短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不合时宜地落到佐助的脖子上,好想亲一口……
梦里……好像靠地更近过……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觉得梦里的佐助就是现实里的佐助。不对!我在想什么呢!他晃了晃脑袋,看到佐助从课桌里翻出撕了标签的小药瓶。
“这是什么?”
“这个吗?”佐助抬眼看了看他,“药。”
“……”说了等于没说。但没等鸣人追问一句,他已经转身走出了教室。鸣人不死心跟了上去。“你去做什么?”
“上洗手间。”佐助头也不回地说,“你干嘛跟上来?”
“……”鸣人纠结了一会,“我也要尿尿。”
上课时间的厕所虽然空一点,但也不代表一个人也没有。果然有个占了坑位的,现在两个人想同时上的话,除非选挨着的位置。
本来就是先来后到!佐助没有管他,拉下拉链和那个家伙隔开一个位置就准备上阵了。
都是看光的关系了,这一点距离当然没有关系!鸣人闭上眼睛,斗志昂扬地走到和佐助挨着的位置。
然后……
坏事了。鸣人只觉得头皮发麻。我早上一口水都没喝,哪里尿的出来??
于是他就像个故意在佐助旁边脱光了遛鸟的变态,用正气凌然的面孔盯着空无一物的白墙。
“……你在搞什么?”佐助用费解的眼神看着他,“长这么大不知道判断自己什么时候有内急???”
都到这一步了,那自然是黑的要说成白的,白的要说成黑的,一口咬定绝不松懈了!于是鸣人以有生以来最为严肃的表情沉声道:“太紧张了,尿不出来。”
“哈?”佐助觉得自己的cpu都快干烧了,“厕所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吗?”
这时候另一边的家伙已经完事提裤子了。鸣人不敢回头,就听着他的脚步声啪嗒啪嗒从自己背后走过。
该死……更加紧张了……
灾难没有结束。因为佐助很快完事以后也提起了裤子。太死亡了……鸣人的内心毫无办法地哀嚎,一滴也挤不出来……
佐助假装没有注意他的窘境:“还不走吗?”
“没……没有,”鸣人两眼一睁开始胡说八道,“马上好……我马上就好。”
“……服了你了。”佐助轻啧了一声,大踏步走过来,正站在他背后,蹭在他耳边低语道,“别装了,你只是想跟着我。”
(未过审)
“我先回教室了。”佐助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记……记得洗干净。注意……注意卫生。”
什么嘛!鸣人觉得动作停下来以后撕开的伤口更疼了,但是塞回去显然不会终止疼痛,他只能穿着裤子尽量避免那些部分的摩擦,灰溜溜地也回到了教室。注定接受了接下来一整天都无法离开座位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