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
其实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参加人员太少,后来几次班委会议过后,提出了有职务的学生干部都必须参加至少一个项目,至于跳长绳、障碍球这些“趣味项目”则通过学号抽取的方式选择运动员,没选上的则被要求写一百条鼓励口号
“噫——”我看到佐助把一叠雪白的宣传纸搬到教室的时候,低声感慨,“果然主动报项目这件事还是挺划算的。”我运气不错,除了1500米和接力跑,并没有别的项目需要参加。也就是说,接下来两天我都是完全自由的!
“……”佐助也许是听见了我的话,在讲台上微微收了收下巴,做了个或许只有我注意到的口型。但是……谁想在这种关头搭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我故意低下头不去看他,然后听到了佐助轻飘飘的语句:“第一天没有比赛项目的同学,需要搬运一下桌椅。”
……我迟早要和这家伙狠狠斗一场!!!
等佐助走回座位的时候,我故意把他的椅子挪到了远一些的位置,然后把两腿不安分地插在他和椅子中间。我仅凭第六感就知道他一定是迟疑了一两秒,接着他试图够了一下椅子,没够着,这让我感到窃喜,于是我把腿伸得更长了。
看你怎么办!
接着我听到他冷哼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我的脚腕,把他举过我的肩膀,然后甩回了我的椅背。佐助蹭在我耳边低语:“看来你不需要这东西,对吧?”
我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这并不让我感到恐惧或者羞耻。甚至……有些让人兴奋。
“要打架吗?”我把腿放了下去,发出低声的嘶嘶。
“留着你的体力比赛吧。”他挑衅地看着我,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然后他重重地把椅子搬回了原先的位置,似乎在警告我这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还没等我做出下一轮的反击,更糟糕的消息抵达了教室。因为担心学生们对即将到来的运动会“过于热情”,学校将会在运动会正式展开前的一天半,组织一场“小测试”。
在H高学习生活的这些日子,我已经摸透了这些名为“测试”遣词的含义。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考完试将会把所有学生的排名张贴在教室最后。不过,由于“担心后进生的积极性受到摧残”最后十名被抹去姓名,仅仅留下了学号信息。
不过,这对我来说犹如杯水车薪,任谁都会对比倒数第二名低六十分的倒数第一名产生兴趣吧?所以班里颇有几位对学号主人调侃的风气……
实在是不想在这种关头经历一场考试啊……我几乎要仰天长叹了,为了这次的运动会,最近几天的作业实在是有些心不在焉,这除了在考场上让我受尽折磨,实在是想不到有任何一点积极意义。
当然没有什么好事,等我把最后一张试卷上交以后,我听着象征着运动会的铃声响起。我恍惚间觉得自己并不活在现实中,甚至有种错觉,也许在H高所经历的一切——我永远无法称心如意。
“走了。”佐助拍了拍我的肩膀,直到这时候我猜觉得灵魂被收入了躯壳。
我一手一把椅子,提了自己的和佐助的,然后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叠号码牌也往楼下走。走了两步他回过头来:“你前面去,”他朝我使了个眼色,“别一会找不到人了。”
“……哦。”我敷衍地应了一声,侧身下楼梯,一边还高声叫嚷,“劳驾让让!”好不容易到了一楼,我才敢把椅子放下,扭头的时候发现佐助不见了,这让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人流如梭,满目皆是不认识的面孔,他们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与我完全无关,空气挤压着肺,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我好像突然被投入了什么巨大的漩涡,这让我几乎无所适从。
“在这边。”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佐助从我身边擦过,我好像听到他轻叹了一声,然后拎起了一把椅子。
“等等!”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咳嗽了两声才回复过来。
“那里呆着都快缺氧了。”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是什么都不懂吗,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