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不会接吻。”哦,真是个不错的开场白。鸣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发烫的脸颊平静下来。“但是有几个场景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牵手之类的。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然后其他人也明白了‘展示,不要讲述’的道理……某种程度上。”
鸣人思考了一下。想到这一点,他的肚子确实有点激动,但他也因为那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而一直处于尴尬的状态。
“嗯……我觉得没问题。”佐助点点头。
“那我们试试见面的场景,但要牵着手。”鸣人咽了口唾沫。慢慢地,佐助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拿着剧本。他的手掌是张开的,鸣人迅速地看了一遍剧本,决定像他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轻轻地握住佐助的手。他们正要亲吻它。不过,鸣人不会这么做,只是这个念头让他胸口一阵悸动,但他觉得这符合接下来的台词。
“你的手就像圣地,我的手不配去拜访。” 鸣人开始说道,把佐助的手举得更高了一些。握住佐助的手时,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但他能感觉到佐助手指的温暖在他手心里。他的心开始跳动起来。握着佐助的手感觉很奇怪。除了拳打脚踢、勒脖子和现在意外的嘴唇触碰之外,他从未碰过佐助。所以这样温柔地握着他很奇怪。然而,佐助的皮肤碰到他的地方,却让他感到灼烧般的疼痛。
“如果你对我的手触碰感到反感,那么我的两片嘴唇就站在这里,像害羞的朝圣者一样,准备用一个吻来弥补。” 鸣人抬头看着佐助。向他迈出一步后,鸣人觉得这符合场景,让它看起来像是罗密欧在献身。但近距离也让他足够接近,能闻到佐助身上的香水味。从气味判断,这是最昂贵的奢侈品牌,因为这让鸣人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去闻它。
“好朝圣者,你没有给你的手足够的信任。”佐助开口说话,他能感觉到佐助的手握得更紧了。“握住我的手,这是礼貌的表达敬意的方式。毕竟,朝圣者会触摸圣徒雕像的手。手掌相抵就如同接吻一样。”佐助又轻声细语、优雅地说道,同时将他们交握的手向上推到鸣人的胸前,几乎是带着诱惑地向前倾身。
“那么,圣人,就让嘴唇做双手做的事情吧。我祈祷你亲吻我。请实现我的祈祷,这样我的信仰就不会变成绝望。” 佐助的演技一如既往地出色。但此刻,佐助近在咫尺,他的手放在鸣人的胸口上,鸣人感到膝盖有点发软。他的喉咙像沙漠一样干涸,大脑飞速运转。
“圣人不会移动,即使在实现祈祷时也是如此。” 鸣人说出了自己的台词,但他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有多紧张,尽管他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那么,在我祈祷时,你就不要动了。” 佐助低声说道,鸣人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拂过自己的皮肤。他自己也呼吸急促,祈祷佐助不会注意到。
他的目光落在佐助粉红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他突然想起了它们贴在他自己嘴唇上的感觉,一股突然的刺痛和温暖在他的胃里爆发。
“佐助?” 鸣人低声说道,打破了演戏的魔力。突然,佐助温柔的眼睛变得坚定,他站直了身体,仍然让手被握着。
“什么事?” 鸣人向佐助挪开了一些距离,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正常呼吸了。
他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如果我们只是轻轻地亲一下脸颊……或者其他什么?” 佐助挑了挑眉毛。鸣人惊慌地试图迅速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完成他们的接吻任务,而不用……你知道的。”他紧咬牙关,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站得住脚。
但让他欣慰的是,佐助点了点头:“这可以行得通。”
鸣人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一直屏住呼吸:“那么……我现在就做吗?这样就不会在开幕夜让人惊讶了吧?”
他不想站在佐助的房间里亲他的脸颊,但他确实觉得佐助说得有道理,而且似乎佐助也这么认为。把这件事留到开幕夜可能会让他们紧张,破坏演出,甚至被开除。最好现在就解决。
“好吧。但是朱利安应该亲第一次,罗密欧亲第二次,这样台词会更顺。”
鸣人点点头:“而且我们现在才做,直到演出前都不会再做。”
似乎做好了准备,他深吸一口气,紧绷着肩膀,越靠越近。当他的脸离鸣人如此之近,鸣人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止时,他闭上了眼睛。柔软的双唇轻触他的脸颊。它们在他灼热的皮肤上感觉冰冷,但在触摸时几乎像天鹅绒般柔软。他的鼻子充满了香水味,从脸颊到身体的每一根肢体都传来一阵颤抖。这个吻很短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佐助就离开了。他睁开眼睛,看着略微皱眉的佐助。但他似乎并不生气,而是对这一切感到有些困扰。他收到了佐助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么,我的嘴唇现在是否已经从你那里偷走了罪恶?”鸣人说。
“从我嘴唇上的罪恶?你的甜蜜只会鼓励犯罪。把罪恶还给我。”佐助用他那一贯的命令性的语气说道,但不知为何听起来还是有些温柔。鸣人紧张起来,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不知道佐助是否能感觉到自己在靠近时手心的汗水。但与鸣人不同,佐助没有闭上眼睛,这反而让他更加紧张。为了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跳,鸣人在进一步靠近时选择了闭上眼睛。
让他惊讶的是,佐助的脸颊是温暖的。他的皮肤不像他的嘴唇那样光滑,但仍然足够诱人,鸣人不介意去亲昵地蹭蹭他。为了使这一切尽可能地迅速而无痛,鸣人轻轻地咬了咬佐助的脸颊。
佐助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牙印,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盯着鸣人,眼神中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鸣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
佐助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鸣人的脸颊上的牙印。
“没关系,”他说,“我不会介意的。”他刚一碰到他就立刻抽身离开了。直到他站起身来,他们的目光相遇时,他才睁开眼睛。
“你接吻的方式好像是经过学习的。”佐助微笑着说,那一刻,鸣人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演技,也不知道自己失控的心跳是否让他无法正常思考了。
带着疼痛的身体、狂跳的心脏、眩晕的头脑和湿漉漉的手掌,鸣人庆幸佐助的母亲很快叫他们去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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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坐直了身体,感觉坐在平时倾斜的座位上不舒服。他看了看佐助的父母,看到他们都端端正正地坐着,把酒在酒杯里滚了滚,然后小啜一口。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盘子,上面放着一块闪闪发亮的鸡胸肉,上面覆盖着奶油酱汁,还有一层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土豆菜肴。旁边的盘子里放着一盘色彩鲜艳的沙拉,还有不止一套的刀叉,鸣人紧张得不敢动筷子。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优雅和高雅。
鸣人的一部分突然为自己上周给佐助准备的东西感到羞愧。他想起了那盘番茄酱意大利面和普通的玻璃杯里的水或果汁。在这里,他看着白色的桌布和自己杯子里的闪亮柠檬水,不知道佐助看到他的来访会怎么想。
“所以,鸣人,今晚看到你在我家里,我很惊讶。”富岳说,鸣人抬起头来。
“哦,嗯。佐助和我需要为戏剧排练。”
“啊,是的,你们的……同性恋戏剧。我们的现代年轻人真是太可预测了。”
鸣人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忍住了。他也不喜欢这部戏剧,但他的措辞方式让它听起来像是在侮辱同性恋者和年轻一代,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一点。
“那么,我能假设你们两人之间荒唐的争执已经结束了吗?”尽管这与他母亲上周提出的问题相同,但富岳锐利的目光和慢条斯理地切鸡肉的方式让他感到有些威胁。
鸣人咽了口唾沫:“是的,先生。”鸣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他没有打算暗示他会和这个长相吓人的男人打架。
“很好。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有更好的事情可做,而不是愚蠢的争吵。”他说着咬了一口食物。鸣人咧嘴笑了笑,几乎因为这场对话而感到汗流浃背。他转过身,看到了佐助的目光。这让他镇定下来,几乎是一种令人安心的安慰。有一刻,鸣人怀疑佐助是否知道他有多可怕,并通过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但突然间,他想起了他们亲吻的一幕,于是不得不低下头,以免脸红得更厉害。
“我对迟到深表歉意。”鸣人抬起头,看到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比佐助年长,但比宇智波先生年轻。
“欢迎回家,鼬。”美琴说道,鼬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迟到了?”富岳没有看他,继续喝着酒问道。
“研究项目在提交前需要再做一次检查。我想确保它达到了令人满意的标准。”鼬在坐在他弟弟旁边后说道。
“当然,亲爱的,你应该这样做。”他的妈妈微笑着说道。他的爸爸什么也没说,继续吃着饭。鸣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突然,鼬转过头来看着鸣人。
“这是谁?”他问道。
“我是鸣人,佐助的同学。”鸣人说道,感到有些紧张,这和他平时的习惯不太一样。但房间里那种沉重的气氛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我知道了。”见到你很高兴。我是宇智波鼬,是佐助的哥哥。”他微笑着,鸣人立刻想到宇智波家族的好看基因是代代相传的。“谢谢。那你也在学习吗?”
“在大学里。我在微生物学方面获得了博士学位,现在正在攻读医学硕士学位。希望在那里也能获得博士学位。”
鸣人惊讶地看着他:“博士学位?你多大了?”
鼬笑了笑:“只比佐助大几岁。但我跳了几节课,所以比其他学生进步得更快。”
“的确。我的儿子是班里的尖子生,学习成绩优异。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宇智波家族的人。”富岳边说边举起酒杯,这是他整晚听到的最兴奋的声音。
鸣人对此印象深刻。他心想,看来聪明的大脑也是会遗传的。他正要转头告诉佐助他的哥哥有多酷,却突然停了下来。佐助正一脸阴沉地盯着盘子,一句话也不说。他继续吃饭,但看上去似乎在极力忽视这场对话。
“希望佐助也能像你一样,等打完仗,结束了这愚蠢的嬉闹之后。没有这些干扰,他可以做得更好。”富岳说,没有人提出异议,大家只是继续和鼬谈论他的项目。鸣人看到佐助闭上眼睛,然后又继续吃饭,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鸣人向后靠了靠。这是他之前不想谈论鼬的原因吗?他是嫉妒了吗?还是厌倦了鼬成为焦点?不管怎样,鸣人觉得有点同情他。不,不是有点。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走过去拥抱佐助,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好。不过他不会这么做的,他讨厌他。但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很沉重。几乎就像佐助受伤时,他也感到痛苦一样。
“鸣人,难道你不是一直在和佐助吵架的那个人吗?”鼬问道,打断了鸣人的思绪。
“嗯,我们现在尽量避免吵架,因为我们现在被困在这场戏里了。”
“对,这场戏。很高兴你们能和平相处。那么,这场戏进行得怎么样了?”鸣人的脸颊开始发烫,感到被背叛了,担心所有人都会看到。他想起了之前的排练,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进行得很顺利。”佐助苦涩地说道。鸣人松了一口气,感谢佐助救他于尴尬之中。
“我很高兴。”鼬说,“那么,鸣人,我就把弟弟托付给你了。”鸣人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佐助有些恼怒地说道。
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说,既然你们要一起度过很多时间,我希望你们能彼此照顾。”看起来佐助似乎要反驳什么,但鼬转过身来,在佐助之前对鸣人说道:“你知道吗,佐助一直在谈论你。我很高兴你们能成为朋友。”听到这些话,鸣人心跳加快,而佐助脸上则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但脸颊上的红晕却让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没有!我只说他是个白痴和讨厌鬼!”佐助怒吼道。
“佐助!注意措辞!”他的母亲严厉地说道,脸上仍带着怒气的佐助在椅子上坐得更低了。
“不管他是朋友还是敌人,我从未听过你像这样谈论过任何人,尤其是鸣人。”鸣人对此感到震惊。当然,他在家里和朋友面前也会谈论佐助,但听到自己在佐助心中的地位比其他人都高,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虽然都是侮辱的话语,但毕竟有人在想着自己。鸣人好奇佐助具体说了些什么。
“闭嘴!”佐助大声喊道。父亲突然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告诉他已经越界了。在大家都开始吃饭后,怒气冲冲的佐助沉默了下来。鸣人慢慢咀嚼着食物,不时抬头看看佐助。他看起来仍然很生气,但脸颊上的红晕却很难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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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深了,佐助把鸣人带出房门,走进花园,然后关上门。
“晚餐的事,对不起。”佐助最终低声说道,“我不喜欢你来这里的主意。”
鸣人摇了摇头:“没关系,家家都是这样。”
佐助皱了皱眉头:“但不是你的家。”
鸣人笑了笑:“你看到了我们!他们整晚都在让我难堪。”
佐助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说道:“他们很温暖,很善良。任何尴尬都是出于爱。”
鸣人停止了笑,认真地看着佐助:“我知道。”一阵风吹过,佐助在秋天的夜晚瑟打了个寒战,鸣人接着说,“我确信你的家人也是出于爱。”佐助把手放进口袋,目光投向远方。
鸣人想说话,想问些问题,但又不想让任何事情演变成一场争吵。他想问佐助,他是否因为专横的家人和他们的期望而擅长一切,并且对此表现得傲慢无礼。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以免激怒佐助。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做了接下来最好的事情,尽管他的神经让他禁止这样做。
“你做任何事情都完美,佐助。”
佐助惊讶而又震惊地看着他,但什么也没说。
“如果你曾经质疑这一点,请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他们彼此凝视着,鸣人几乎感到有些恶心地说出这些话。他很紧张,在表达自己对佐助最深切的看法时,他从未想过要给这个自大的混蛋打气。但今晚在晚餐时看到他,他觉得有必要这样做,有这种欲望。最终,佐助的目光放松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鸣人不自在地换了换姿势,不喜欢他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但现在他已经深陷其中,很难在半空中停下来。“因为……这是真的。你对这一点很傲慢,但你真的擅长做每件事。”
佐助仔细地看着他:“不是每件事。”
鸣点点头:“这是真的。你不擅长夸奖别人,说谢谢,说请——” 鸣人的手指点数被打断了,他的额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
“白痴。”佐助低声说道。鸣人笑了。他以前讨厌佐助这么说他,但现在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这时几乎像是一个昵称了。
“混蛋。”鸣人讽刺地回答道。让他惊讶的是,佐助几乎发出了一声笑一般的叹息,并微笑着。鸣人也笑了起来。他们之间沉默了一会儿,鸣人突然觉得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我……我不介意来这里。但如果你想下次去我家的话,我妈妈可以做那种面包卷。挺好吃的。”
佐助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嗯。”他几乎是低声说道,鸣人也点了点头。
“那么……再见。”鸣人说道,开始向后退着离开佐助和他的房子。
“晚安。”佐助说道,但还是站在原地。鸣人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当他离开花园,正要沿着街道拐弯时,他看到佐助仍然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鸣人在他们的树篱后面消失之前挥了挥手,佐助也轻轻地挥了挥手回应。
在回家的路上,鸣人深呼吸了好几次,因为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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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语:“或者他失控的心让他再也无法正常思考了。”
哈哈!写这篇文章时我笑了。是的,孩子,没有什么能让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