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非常感谢你们的评论!我喜欢读它们!
鸣人感到紧张,他努力控制着自己——防止手里和剧本和他一起颤抖。他和小樱正在排练剧中罗密欧和护士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场景之一,只有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好吧,其实并不算单独。全班同学都分散在舞台附近,但当她开口说话时,她只对他一个人说话。当她微笑时,她只对他一个人微笑。这让他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护士,代我向你的夫人问好。我向你发誓——”鸣人念着自己的台词,却被小樱打断了。
“你有一颗善良的心,相信我,我会告诉他的。上帝啊,天呐,他会是一个幸福的人。”
“你要告诉他什么,护士?你没有在听我说话。”
“先生,我会告诉他你向他抗议,我认为这是绅士应该做的事。”
“告诉他要制定一个计划离开他的家,今天下午到修道院来忏悔。在弗兰西斯·劳伦斯的修道室里,他可以做忏悔并结婚。”鸣人说道,然后握住小樱的手,转过手来假装把硬币放在她的手掌里。触摸她的手让他感到兴奋,他花了些时间才完成这个动作。“这是对你努力的奖励。”
“不,真的,我不会要一分钱。”小樱摇了摇头,把手推向他,好像是在把钱还给他。
“继续,我坚持你要收下。”鸣人翻转她的手,假装用看不见的硬币把她的手握起来,鸣人数着秒数,想知道他能握着她的手多久而不显得奇怪。最后,小樱把手拿了回来,表示护士已经接受了硬币。
“今天下午吗,先生?他会在那里的。”
“好好等着。护士小姐。一个小时之内,我的一个手下会从修道院的墙后面过来给你一根绳梯。我会用绳梯在晚上翻墙过去。然后我会秘密地和朱利安会面,高兴地和他见面。再见。如果你诚实而乐于助人,我会对你的努力给予回报。再见。向你的先生唱赞歌吧。”
“愿上帝保佑你。”小樱鞠了一躬,“现在请听我说,先生。”
“你有什么要说的,亲爱的护士?”
“你的手下能保守秘密吗?你难道没听说过‘两个人可以合谋害人’这句话吗?”
“我向你保证,我的手下像钢铁一样忠诚。”
“好的,先生,我的丈夫是最善良的人。天哪,上帝,当他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哦,城里有一位贵族妇女,名叫帕里斯,她会很高兴把他认作自己的孩子。朱利安宁愿看一只蟾蜍也不愿看她一眼。我有时会说帕里斯比你更英俊,这会让他生气。但是当我这么说的时候,我发誓他脸色变得像一张纸一样苍白。‘罗莎玛丽’和‘罗密欧’不是以同样的字母开头吗?”小樱挑起眉毛问道。
“是的,护士小姐,怎么会不是呢?它们都以字母‘R’开头。”
“啊,你这个爱开玩笑的人——那是狗的名字。”小樱微笑着说道,鸣人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希望这能被当作演技的一部分。“‘R’代表着——不,我知道它以另一个字母开头。他对你和罗莎玛丽说了很多美好的话。听听他说的话对你有好处。”
“是的,一千次。”鸣人说完台词,小樱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读剧本。
“好。然后彼得进来了,我们都离开舞台,巴拉巴拉,然后……幕落。这演得不错,不是吗?”小樱微笑着问道。
鸣人兴奋地点了点头。
“是的!你演得真好!”她咯咯地笑着说。
“谢谢。如果这个角色没有给佐助的话,我希望我能演朱丽叶。但现在……很高兴最后我至少能扮演护士这个角色。”
鸣人看上去有些焦虑。
“你对这场戏的转变感到失望,没有得到演朱丽叶的机会吗?”她笑了。
“不,没关系。我不是那种爱演戏的孩子。如果那是真的,我会觉得很有趣,不过我喜欢我们现在的剧本。”鸣人皱着眉头说。
“真的吗?” 他讽刺地问道,“你对我和佐助在舞台上尽量不咬对方的头这件事感到高兴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尽管如果你能阻止那种事发生我会很高兴。我是在说丁次说的话,关于两个男孩给禁忌之爱添油加醋的事。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让我们的剧本和成千上万的其他《罗密欧与朱丽叶》剧本有所不同。”
鸣人撅起了嘴。他猜这是真的,但没有什么能缓解他因为被迫扮演同性恋罗密欧而产生的愤怒。
“是啊,我也希望我不用扮演这个角色。”
“我知道你和佐助有分歧,但我希望你在演出时能把这些放在一边。”
鸣人点了点头。
“我也希望如此。”在小樱再次对他微笑之前,有一段短暂的停顿。
就在他的心静下来的时候,小樱突然问道:“那你们两个决定亲吻了吗?”鸣人几乎把嘴里的所有唾液都喷了出来。
“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大。小樱平静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你们两个是否决定在舞台上亲吻。”
鸣人猛烈地摇了摇头:“不!不!不会发生!绝对不会!”
她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行?这只是演戏而已。是因为他是个男人吗?”
鸣人停顿了一下思考:“是的,男性身份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我无法想象和任何男人接吻。而且佐助是……佐助。他是我最不会考虑的人选。”
小樱双手交叉,坚定地站着:“这太荒谬了!这只是在演戏。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这都不应该成为问题。你是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以至于连和一个男生分享一个舞台之吻都做不到吗?如果是个女生呢?会有什么不同吗?比如,如果我得到了朱丽叶的角色,你会亲我吗?”
鸣人的大脑停止了运转,但随着这个问题逐渐在他的脑海中占据主导地位,他的脸颊变得发烫:“亲……亲你?”
小樱点点头,鸣人咽了口唾沫:“我……我不介意。是的,我可以。”他笑着露出一个歪歪的笑容,她叹了口气。
“那你就是笨蛋。就按照你和女生在一起时的做法,在舞台上做同样的事情。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鸣人,我对你有更高的期望。”鸣人的心因为她尖刻的话语而沉了下去。她对他失望,这让他很不舒服。她还说他不够有自信,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形象,因为他想和这个女孩在一起。
鸣人的一部分确实感到有点内疚。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认为男生亲吻男生是令人反感的,因为他并不这么认为。他只是无法想象自己这样做。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从未尝试过。好吧,除非你把那次算上,当时同学们要求他们接吻,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自己的嘴唇亲吻佐助的样子。但这段记忆却让他胃里一沉,两颊发烫。他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想象,然后叹了口气,看着小樱。
“好吧,我会考虑的。为了演出。”
她微笑着拍了拍手。“太好了!我就求你这一点。”鸣人微笑着回应,喜欢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尽管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方式,通过答应亲吻情敌来让你的暗恋对象开心。是的,非常奇怪。
“所以……”鸣人开始害羞地搓着手,“你有没有想过……来我家排练台词?你知道,练习场景什么的。”刚刚让她开心了他便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现在他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今天挺忙的。下午有瑜伽课,这周剩下的日子也是。也许下次吧?”
鸣人的笑容和心一起跌落了:“哦,是的,当然可以下次再说。”
------------------------------------------------------------------------------------
鸣人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生闷气,一边翻看着剧本。或者至少看起来像是在看剧本,突然一个阴影挡住了照在他纸上的光线。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微笑的卡卡西和一个臭脸的佐助。
“鸣人,真巧啊,看到你在看剧本。不过我注意到你并没有花足够的时间去背诵它。
鸣人皱了皱眉头:“嗯,嗯……”
“所以我想我应该给你布置一些家庭作业,和一个家庭作业搭档。”卡卡西微笑着说,鸣人感到有点不安,瞥了一眼没有看他的佐助。“你和佐助放学后待在一起,一起排练台词,这是命令。”
鸣人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不可能!那是我的自由时间!你不能命令我在我的自由时间里做什么!”
卡卡西笑了笑,然后看了看皱着眉头的佐助:“佐助,你说过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好笑吗?”佐助没有回答,只是发出敌意的低吼。
“我跟他说过什么,我会告诉你的,鸣人。”卡卡西低沉地说,然后向前倾了倾身子。“我的话,我的规矩。照做,否则后果自负。我定了一个脱稿排练完这个剧本的截止日期,圣诞假期前,而且我一定会坚持到底。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卡卡西的锐利目光和充满威胁的语气,再加上随时可能被开除的恐惧,让鸣人点头表示同意。卡卡西笑了笑,站起身来。
“太好了!祝你们好运,孩子们!”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鸣人转过头看向佐助,与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对视。
“看来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选择?”佐助低声说道。
鸣人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包:“那好吧,去我家还是去你家?”
----------------------------------------------------------------
“嘿,妈妈!我回来了!” 鸣人一边走进走廊一边大声喊道,把外套扔在了地板上。而另一边的佐助则把外套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和其他外套挂在一起。
“嘿,宝贝,你今天过得怎么样?”鸣人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他朝那个方向走去,能透过眼角看到佐助正跟着他。
“挺好的。还有很多排练要做。”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门去,看着妈妈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手里拿着锅碗瓢盆。她的围裙上沾满了面粉,厨房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东西。
“亲爱的,这真是棒极了。听着,如果你饿了,这里有一些饼干和葡萄。晚餐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好了。我得先做一些饼干——因为那个烘焙义卖会我完全忘了!所有的老师都得做一些带过去——”最终,玖辛奈抬起头,发现站在门口的不仅仅是她的儿子。她的眼睛睁大了。
“什——鸣人!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有客人!”玖辛奈朝他大喊,用手梳理着头发,擦去围裙上的面粉。
“直到一个小时前我才知道他要过来。我们得为戏剧排练一些场景……”鸣人叹了口气,靠在门上,“所以我把他带来了。”
“叨扰到你了,我很抱歉。”佐助说着鞠了一躬。鸣人对这个完美的儿童表演翻了个白眼。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为刚刚的混乱向你道歉——等等”玖辛奈说着,当佐助直起身子时,她走近看了看。她的眼睛越睁越大,“佐助?佐助!真的是你!”她粗鲁地笑了起来。
“是的。”佐助点点头。
她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能在我们家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毕竟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了很多争执,我一直希望你们有一天能成为朋友。我多次跟鸣人说过对不起,因为他给你添了麻烦……”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呢!?”鸣人愤怒地说道,但随即受到了母亲的眼刀。
“这就是你在客人面前跟母亲说话的方式吗?”她低声说道,鸣人立刻闭上了嘴巴。
她转过身,面带微笑地看着略显震惊和惊讶的佐助:“很高兴你能来。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请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坚持想这么做。”佐助看起来正要回答,但他没等到这个机会。玖辛奈没等他开口就松开了他的手,走到了橱柜旁:“如果你现在饿了,我可以给你做些果酱面包和茶,佐助你愿意吗?”
“等等?所以你打算给你自己的儿子吃饼干,却要特意为他做面包?”鸣人皱着眉头问道,再次遇到了同样的眼刀。
“这是因为佐助是我们尊贵的客人,鸣人。”她的声音既令人毛骨悚然又令人生畏,让鸣人直冒冷汗,“你好好招待你的客人。”
“漩涡夫人,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很好。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不管是面包卷还是晚餐。”
玖辛奈笑着说:“哦,拜托,叫我玖辛奈吧。如果你不吃面包卷,那我就坚持要晚餐。没有如果、但是或椰肉!”
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为母亲的个性感到窘迫。
“我们会在房间里。做好饭就叫我们。”鸣人说。
“好吧,但至少把这些带走。”玖辛奈说着,走过去把一碗葡萄递给他。鸣人接过葡萄,就在他接过葡萄的时候,玖辛奈向前倾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鸣人向后退了一步,用手背擦了擦脸颊。“妈妈!”他尴尬地说,不喜欢在佐助面前做出这种举动。
“母亲亲吻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当然的。好了,孩子们,去努力工作吧。”鸣人叹了口气,拉着佐助向他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