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想要自保,还不如在这密承宗好生修炼。至于白叙,他总不至于在宗门里把她弄死吧?想到他不会把她弄死之后,穆卿叶忽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相比于那些要弄死她的人,只有白叙给了她生的可能,那么还会不会有其他可能呢?比如,背靠大树好乘凉。
白叙能成为密承宗的师叔,无论是法力还是武功定是上乘中的上乘,那么……如果能得到他的庇护,她岂不是就安全了。
转变了思想过后,穆卿叶仿若被牛顿的苹果砸了一样。
等等,为什么是牛顿的苹果?
罢了罢了,她又犯病了。
总之呢,现在想要好好活着,需要努力啦!
穆卿叶在清心阁从早守到晚,第一次盼望着白叙的归来。她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白叙还没回来,是不回来了吗?
干了一天活,又正襟危坐装乖巧那么久,她早就累了。
这会儿见他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她便肩膀一塌,长叹一口气,随后便在他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梦里,有人叫她醒醒,她睁开眼睛,两眼迷茫地看着……白叙?
穆卿叶立时坐直身体,“师叔,你回来了?”
大概是她太过热情了,白叙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之后绕过她,坐到案边,与她保有一定距离。
穆卿叶努力地在他身上找话题,“师叔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白叙没吭声。
穆卿叶清清嗓子,“师叔,你饿了吗?我做了鲜花饼,你要吃吗?”
白叙的目光让她有些心虚,尤其是他一闪而过的笑意,让她心虚到了极点,但她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一定要装下去。于是,穆卿叶一直微笑着说:“我去给师叔拿来。”
穆卿叶当真给他做了鲜花饼,是用院子里的桃花做的,失败了几次才做成如今这样。
穆卿叶端着六枚鲜花饼进了书房,规规矩矩地端到他身旁,又规规矩矩地放在案上,再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旁,微笑着说:“师叔,请。”
白叙看看鲜花饼,又看看她,奇怪,他又在看什么。
“你在开心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她开心了吗?
“师叔回来了,我就好开心啊!”
她胸前的坠子的确呈现了强烈的紫色。
“你该不会是在这里下了毒,要毒死我吧?”
穆卿叶连忙摆手,“这怎么可能呢师叔?您是我师叔,平日里教我修炼,教我读书,我怎么可能要毒死您,那我岂不是大逆不道?师叔若是不信,我先吃。”
穆卿叶随便拿了一个鲜花饼咬了一口——真没想到啊,她的厨艺也还可以嘛?穆卿叶吃完一个又拿了一个,这下他该信了吧!
白叙却毫不在意似的,淡声道:“你的手怎么了?”
“嗯?哦,切花瓣的时候切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研墨不行,练功不行,打扫不行,连切个花瓣也能受伤?”
穆卿叶垂下目光,叹了一声,“师叔,弟子知道自己愚笨,弟子自幼身体不好,整日里靠药续命,家里的事从来都没有做过。的确是又没力气,又没脑子,实不相瞒,这是弟子第一次做鲜花饼。”
如果没看到玉坠变成了灰色,知道她在气愤,还真的容易被她骗了。
白叙拿起一个鲜花饼,端详起来,“不怕我变态了?”
穆卿叶连忙跪地,“弟子知错,师叔只是想对幻境之事予以指点,弟子却误解了师叔,弟子错了!”
那坠子的灰色更盛了。
这一波表白够诚恳了吧,马屁应该拍到位了吧!
可是她等啊等,还是没等来白叙的好脸色,他莫名其妙地把鲜花饼扔进盘子里,“穆卿叶。”
“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