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任命厉王爷为骠骑将军,驻守棘门,五日后启程!”
颜西无语凝噎,特么的,刚回京没多久就又要滚蛋,世界君就是看不得她过安稳日子是吧。
待早朝结束后,裴琴华还刻意唤人将她单独留下,一只素手掀开珠帘,裴琴华脚踩镶金绣银的帛靴缓步走出,嘴边弯起弧度。
“厉王爷,你近来在朝堂上的举动连臣都觉得惊奇。”
裴琴华早就注意到了聂归兮的与往日不同的表现,旁的姑且不论,气质这块与之前便天差地别,以前的聂归兮只是一个在朝堂上唯唯诺诺的草包,而如今双眸熠熠生光,甚至敢拉拢旧派老臣与自己分庭抗礼。
裴琴华昂着头,余光晲向底下的女人,语气森冷:“厉王爷,于朝堂之上结党营私可是死罪。”
颜西皮笑肉不笑地呵呵:“裴殿下真是与本王英雄所见略同,这结党营私,觊觎皇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若要本王逮到,必定要处以凌迟之刑!”
裴琴华见身着蟒袍的女子毫不掩饰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四下无人,她也不再维系薄弱的君臣礼节,目露不屑,冷笑:“聂归兮,为了一个男人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让我佩服,无论你怎么做,秋意都早已臣服,人和心都是我的了。”
颜西闻言简直要笑喷,为了宫秋意?他多大的脸啊。
裴琴华一甩袖袍,重新坐在聂玉兮离去之后的龙椅上,眉眼犀利:“聂归兮,秋意已经将你欲深入皇宫救他出来的失口告知于我,如今宫中的禁卫夜巡安排已经重新调整,你绝无机会救走他,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了,离开京城,无召永不归来。”
颜西咬牙,她喵的就知道裴琴华突然发疯又是因为宫秋意这个兔崽子又在作死,一个地位等同于男妾的人说啥就信啥,裴琴华就这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呢,回家种番薯吧。
她口中的最后的机会也实在荒谬可笑,说的好似裴琴华有多仁慈似的,身主再混可在被逼上绝路前都没想过派杀手暗杀呢。
在设定上裴琴华一开始摄政的原因一部分是她野心大,一部分则是因为聂国皇女难当大任,为了天下苍生不惜背负骂名插手国政,可她如今当上摄政王面后对逐渐清醒过来的原皇储,做法却是驱赶出京,赶尽杀绝,为了野心,也为了男人。
她和裴琴华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欢而散,一离开皇宫她立马把其他人召集起来合计,最终得出的依旧是不能离京。
如果是主角,被放逐出去打一年半载的战也许还有战功加身,凯旋归来的可能,可在女N号身上想也别想,再回来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而且因为她采取的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行动,世界线走向也完全崩了,前世没有被派去打战的记忆,所以此去能不能手脚健全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圣旨是绝对的,但人是活的,颜西决定采取一个无论古今都在缺席上有充分理由的办法。
装病。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