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脸更红了,她自然不看,转头光明正大看他笑。
突然她发现个有意思的东西:
“咦,你怎么还有个酒窝?”
它没有梨涡那么明显,不近距离观察是看不到的,而且多数人只会注意到更明显的梨涡。
郁林闻言奇怪地转头:“一直都有呀。”
眼睛眨巴眨巴,狗狗眼里似乎是疑惑,像在谴责她,‘它一直都在这,你怎么才发现。’
“喔,那还挺漂亮的。”
江月夸完就想溜。
他拧动门锁往外拉一点,江月夹在门缝里走不了,只得干瞪眼。
郁林又冲她眨眨眼:
“进来吧,外边挺冷的,我和你讲讲那件事怎么弄的。”
“那行吧。”她跟着走进去。
白天再走进这个房子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窗明几净,木地板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温馨惬意的感觉。
猫咪被从猫包里放出来,跑到阳光下,在地上翻滚几圈又伸了个大懒腰。
郁林问她:“你喝什么?”
“噢,水就可以。”
江月在鞋柜里拿出鞋穿上,继续打量着。
沙发墙上挂着几幅猫咪的手工编织图,家里的杂物几乎全入柜子,阳台上还有一排多肉,都养得胖胖的,十分可爱。
厨房的调味料、餐具一应俱全,看上去就是常使用的模样。
郁林在水吧台泡咖啡,就单纯的加水冲泡,没有加其他东西。
江月问:“你好像很喜欢喝黑咖啡?”
“对,喝习惯就爱上了。”他走过来把水递给江月,“来,去沙发上吧。”
她接过,杯壁温热,杯柄是一只斑点猫爪。
她突然发现那天自己坐过的地毯上也绣着一只猫猫。
“好多猫咪呀。”她惊呼。
郁林看着她:“什么?”
“我说你房子里好多猫咪的东西,你是不是很喜欢。”江月指着一一回复,“你看啊,有猫咪刺绣,猫咪地毯,猫咪杯还有一只胖橘猫。”
那只真猫还跑过来蹭蹭她的腿,一点也不介意这个人说了它胖。
“哈,我是觉得这些都挺可爱的。”郁林摸了摸鼻子,有点掩饰意味。
江月不信:“哦。”
“我昨天找了他,他承诺不会拼接视频来做噱头。”
江月表示怀疑:“就这么简单?”
“对。”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江月发现他那只手的指关节擦破了几处,泛着红,手背也有擦伤的痕迹。
“咦。”她看着郁林的手,又往上瞧,脖子和脸都是干干净净的,对上他的眼睛,“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郁林把手往后缩:
“什么?”
江月一把扯住,把手背亮出来,伤口明晃晃的摆在两人面前。
再看看他身体别处,都被衣服包裹着,看不出伤口。
又问他:“你是和他打架了吗?”
“算不上吧,是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他眼神闪烁着低下头,神情落寞,似是遇到了难题,“你说,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有纯粹的感情吗?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问完又自言自语:“这话问的不对,每个人都会变,都会成长,这是必然的。”
“只是我有点想不通,我一直以为我和他关系挺好的,当真兄弟来处,说要我来给他唱歌我就来了,这次的群演也是…”
江月打断他:“等等,你不会是免费给他唱歌的吧?”
郁林点头。
江月扶额,她不是很能理解,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说明他对朋友也是真好,难怪容易被人利用。
“其实我觉得吧,有时候……”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说什么都不对。
安慰?劝告?人家十几年的感情,谁又知道自己会被骗,谁又会怀疑曾经关系那么好的人会在朝夕间变质。
郁林也不是那种需要她来教的人,心里都有数,之所以跟她说想必是找一个倾诉口。
“你家有医药箱吗?我给你上点药。”
她觉得这个伤口还是有点严重。
当事人有点惊讶:“这不用了吧,我感觉等几天就好了。”
“不行,你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留疤。”
她怂恿着郁林去拿。
郁林无奈看着她,遂起身寻找,在家里找了一番发现只有碘伏,还是过期两年的。
没法,江月只好作罢,她还想着有个肢体接触拉近拉近距离的。
谁曾想没这个机会。
七七倒是特喜欢和她接触,也不晒太阳了,跑过来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