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汉堡被一个同学不知道扔哪儿了,那我只得空手上阵了,可怜我那八块钱和费劲儿撅的树枝。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W跑了200m直接忘了汉堡这回事,她累坏了,也已经被甩了一大段了,根本不用担心我带跑对别人造成影响。
我看着她痛苦的神情,脸上皱着眉,差一口气就要升天的样子,实在是心疼不已,虽然心累于她蜗牛般的速度。
我不停叫着她,鼓励她,夸她腿长迈的步子大,夸她还在坚持,然后她就开始抽象了。
对,没有看错。W开始抽象了,她痛苦狰狞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然后又变成痛苦狰狞的样子。让我怀疑她在反复开机重启。
多次以往,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TM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啊?变态吗?”
“痛……痛苦啊……”
确实,她话都讲不出来了,但她也确实忍不住抽象。
我于心不忍,也忍住无语,继续鼓励她跑,让她加大幅度,加速摆臂。
终于来到最后一个弯道了,我拼命让她顶一顶,加速摆臂。然后W痛苦着,把手举起来,理了理她的刘海。
在旁边边说话边跑步的我更无语了。
“……”
“nnd你有力气不摆臂加速你给我在这当Tony?”
“没……没有……”W举手理了理另一侧。
得,这家伙挺精致,还讲求个雨露均沾。
最后我都麻掉了,忍了半天最后赏了她一屁股脚。
最后冲过终点线,W合格了。
“这是我唯一一次靠自己的努力合格过掉的800m。”后来W跟我们回忆说。
这件事没结束,我的体育老师把我抓了回来,“原来你是这个带跑,我还以为你是要帮别人出成绩呢,我的体委帮别人去带这个跑,哼!”
恰好我这次面对的是L。
这俩不亏是卧龙凤雏。考试要求发球过网十个过七个,L只过了六个。
我看着她心虚的表情,内心是天人交战,脑子里是骂骂咧咧。
“反正没多少人了,你再来一次吧。”
我抗住体育老师的眼神压力,头皮发麻。幸好凤雏最后也争气,排球堪堪过网,卧龙凤雏都圆满通过了这次考试。
对了,我的体育老师他本身不是教排球的,他是拳击出身,拿过全国冠军,整个人很壮,像头熊一样。他的脾气特别好,对我格外开恩。
那时候有班级园地,我们全班主任大直男,种的兰草花,说开得好看(他原本想种玫瑰被我大力阻止)。我虽不专业,但实在看不下去我们班对花的摧残,主动要了这个工作——照料兰草花。我天天趁着我体育课扛着水壶去浇水,每天都得迟个两分钟。体育老师了解后也给了我特权,每天还提前让我收球早下课溜走,只是要求以后都是我点名——有些人的名字真的很难念,还是多音字,用他的话来说我用特权换尴尬……
当然,我对于他给我的特权也很感激。在烈日下受着所有人炙热的目光大摇大摆的骑着球车潇洒而去,真的满足了我那时候的中二病。所以最后种土豆的时候我特地刨了一个给他,不过我俩都怕那土豆有毒……
毕竟它又青又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