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出手挡开云栖的攻击，随后反手把她打退好几米。

“怎么回事……”

云栖突然感觉到力量在被抽走，她回头一看，才发现业辉早已经毙命，江小雪低着头，早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云栖早就把水晶从她们两个体内取出来了，现在江小雪的水晶已经黯淡无光碎成了更小的碎渣，甚至被风吹走了一部分。

“怎么会……”

“怎么不会。”白霜才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又一下打过来。

云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挨了重重的一下，强忍着才没有一口血喷出来。

“所有的永生都是有条件的，你知道的。”白霜一下接着一下，下手越来越重，语气也越来越重。

“你想永生，所以你借安朵奇的手研究精灵们，让他们自相残杀。”

“你故意引起人类世界的混乱，想牵制住隔壁蕊沁国的大公主，让毫无心机只有野心的二公主上台，只为了能获得他们的力量为你所用。”

“你培养了这么多傀儡，让他们为你卖命，不顾他们死活你只管你自己。”

“你凭什么活到现在？像你这种人就应该被碎尸万段！”

连锁反应已经生效了，云栖的傀儡兵的行动开始变得有点缓慢，同时，琉莺的水晶已经开始出现裂缝。

“不，不可以——”

天星女皇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夫妻俩一路穿越尸山人海来到女儿身边。

“爸，妈。”琉莺看见父母来了，轻轻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江小雪死前说的有道理。”

“我们欠的，本应该还上。”

天黑女皇的法力早就不剩什么了，听见女儿这么说，只能流眼泪。

他们夫妻两个拼死扯开了琉莺身上的枷锁，最后一刻，一家三口紧紧依偎在一起。

三块水晶碎块，目前已经碎了两块了，傀儡兵们的力量跟不上，一个接一个倒下。

艾丽莎手腕一翻，直接施法，打倒所有傀儡兵，随后分出一小部分力量，开始清理战场。

毕竟现在，仅仅一个小时不到，就只剩下了云栖一个人。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云栖的力量飞速流逝，她红着眼，直接硬扛着白霜的攻击，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我还能再回来，但是你呢？！”

“下地狱去吧！”

下一秒，一根很长的冰锥，直接贯穿了她们两个人。

“我问过父王，你能活到现在，不止是因为你一直在抢夺别人的身体，更是因为你的命一直和至纯水晶绑定。”

云栖不可置信，她稍微偏头，在白霜身后，是一张和“白霜”一模一样的脸。

“要彻底杀了你，就要把你所有的灵魂全部杀死。”白霜手腕一翻，冰锥破碎。

“我说的对吗，姐姐。”

云栖放开双手，后退两步，身体前倾跪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的伤看向面前的人：“你才是白霜，对吧。”

她又看向倒在地下的另一个人：“我就说，为什么和她打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这么说来，和我的灵魂碎片相融的，不是你，是她，对吗？”

白霜冷冷看着她，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云栖彻底破防了，“父王告诉你的，哈哈哈哈哈……这个懦夫，他当初自己跑了，现在还要阻止我，哈哈哈……”

白霜深呼一口气：“他没有逃跑，他生你的最后一刻，是保住了你们的法术和命。”

“不然，你以为幽梦森林是怎么形成的。”

“幽梦森林……”云栖仔细品位这个名字。

没人知道她最后在想什么，只是她闭上了眼睛，身体并没有倒下，而是直接化成了细灰。

“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白霜伸手，手上的水晶也彻底化成粉末，“但是我们已经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不是吗？”

云栖倒下，自此，凯宁芬家族彻底翻台，无一人生还。

更准确的说，除了寒空，所有曾经外族入侵者及其后代，全部死亡。

这片土地，最终还是回到了它最初的主人手里。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还有一点点风，很凉快。

可是太阳已经出现了，新的一天快要开始了。

白霜再也撑不住，她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面前的少女早已经没了呼吸。

她伸手握住少女的手，慢慢闭上了眼睛。

“晚安，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