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牧酌南点头，“行。”

等看完那尾巴，天都已经乌漆抹黑了。

牧酌南回去也懒得开火，估计是点外卖对付着，潘溶月对牧酌南倒是颇有兴趣，邀请着他一起吃晚饭。“这次不去食堂了，带你去家店。”

潘溶月对着牧酌南眨了眨眼，“年轻人都喜欢。”

“这都是年轻人喜欢的时兴玩意儿，你带到无涯阁来做什么？”虞三五单手支颐，看着叶无瑜忙前忙后。

叶无瑜头也不回，“这不是嫌你这无涯阁死气太重，给你添添活气。”

“不必。”虞三五的嗓音清冷冷的，“这么些年都是这个样子，你若是给无涯阁变了个样，我反倒不习惯。”

“不过就是几盏小灯，有什么不习惯的？”叶无瑜乜了虞三五一眼，“若你真的看不惯，那就少看两眼。”

地府倒也不是没有电，叶无瑜亲自给虞三五挂的星星灯，大晚上一闪一闪的，看起来还真的多了几分活气。

虽然不至于人间一日，地府一年，但是牧酌南在人间待了段时间，地府也就一年过去了。

看着那一闪一闪的星星灯，叶无瑜冷不丁道：“也不知道那小狼崽子现在怎么样了。”

虞三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愤怒也不感伤，“若是你真的惦念他，就去人间一趟看看。”

叶无瑜偷偷打量虞三五的神情，但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她干笑，“那就算了，这小狼崽子才到人间几天？我倒像是巴巴着送过去的。”

虞三五没说话。

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叶无瑜摆了摆手，“行了，星星灯就给你挂这儿了，我那儿有事，就先回去了。”

离开之前，叶无瑜还是不放心，她回头警告，“你可不许把我辛辛苦苦挂上的灯给扯下来。”

虞三五轻嗤一声，不去看叶无瑜，自顾自地进了无涯阁，看那架势是要在屋里打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