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白帝突然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四周没什么人之后，她凑近牧酌南，压低声音，“阿南，这里也没外人，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顾擎轩是怎么回事？”

虽然朝白帝也不确定顾擎轩到底死没死，毕竟人间宗门走得匆忙，她没什么机会去找人间宗门的小辈打探消息，但是朝白帝有一种直觉，顾擎轩大概是已经死了，而且顾擎轩的死和牧酌南脱不开关系。

牧酌南看着朝白帝，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朝白帝有些着急，她下意识放柔了声音，“阿南，你就和我说说嘛。这边又没什么外人，我会保密的，要不……让花杳然走远点？”

朝白帝这话没避着花杳然，花杳然当然听得很清楚。他翻了个白眼，站起身，离这两人远了些。

花杳然倒也不是不好奇顾擎轩的事，虽然他那三脚猫的掐算本事掐算不出来，但是他估摸着这事儿十有八九和牧酌南有关，他本来也想问问牧酌南的，但是朝白帝先来了。就冲着牧酌南一看到朝白帝就脸红，花杳然觉得自己还是走远点比较好。

此时无事，花杳然只能站着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朝白帝在中了幻术之后对顾擎轩的容貌形容。

阳光开朗些的。

花杳然偷偷瞥了眼牧酌南那张脸，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自己这好友好像有些困难了。

牧酌南当然不可能把顾擎轩的事全告诉朝白帝，只能掐头去尾地给朝白帝讲一些只鳞片爪。

但是，哪怕是只鳞片爪，也够朝白帝听个尽兴了。

这边牧酌南被朝白帝抓着讲故事，朝白帝听故事听得入迷，只剩下花杳然在老远傻站着。

花杳然叹了口气，觉得无聊，但是没有办法，干脆就看看鬼门，看看四周，看看风景。

然后，他就险些惊呼出声了。

炙焦尊者和肆规尊者就站在不远处，就看着牧酌南和朝白帝凑成一团。

其实这两个人并没有靠那么近，但是从虞三五和炙焦尊者的角度看，就像是一对亲密相偎的爱侣。

花杳然刚想提醒牧酌南和朝白帝，但是他就看到肆规尊者对他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是示意他噤声。

花杳然看看牧酌南和朝白帝，又看看炙焦尊者和虞三五，只觉得满背冷汗，还有些同情炙焦尊者。炙焦尊者的宝贝女儿刚被顾擎轩的幻术迷惑了，这下又和帅得货真价实的牧酌南在一起，他要是炙焦尊者这个老父亲，他也觉得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