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尧刚刚送走了牧酌南，脸上的笑容一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一道女声响起，陶之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们上次见面是七百年前吧？”

殷旭尧眯了眯眼，“好记性。”

陶之遥低低地笑，“既然年纪大了，就该努力记住些什么，否则岂不是虚度了这些岁月？”

殷旭尧转身，“若不是你喊我来得及时，这小家伙估计真要死在这里了。”

殷旭尧转念一想，“不对，若是我来得不及时，你应当是会出手的。”

放眼全地府，只有陶之遥有本事跟着牧酌南到时空裂隙，她既然花了这么大功夫跟着，就不会让牧酌南死在系统手上。

“之前我看来地府的那个小家伙不对劲，果然是身上带了系统。”陶之遥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些，“牧酌南这小狼崽子为了师尊不肯退，那么我就顺水推舟，让那系统连同宿主做牧酌南的磨刀石。”

殷旭尧试探着问道：“难得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怎么，有求于他？”

“嗯哼。”陶之遥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说不定到时候他还真能派上用场。”

殷旭尧走到顾擎轩的尸体旁边，低头踢了一脚那具尸体，感慨道：“这系统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选了这么一个愚笨的宿主。”

陶之遥看着顾擎轩的尸体，突然问道：“你说，为什么是这样愚笨之人，反而能够借助系统得到无上的力量，兴风作浪？”

殷旭尧没做声，他知道，这位是开始触景生情了。

陶之遥也不纠结答案，她手一抬，一个巨大的时空裂缝出现，她对着殷旭尧笑了笑，“就冲着那小狼崽子，我们未来还会再见的。”

她歪头，“再见了，老友。”

……

“人间宗门紧急离开了？”躺在榻上的牧酌南瞪大了眼，“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