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自然不知道虞三五和叶无瑜聊了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翅膀都要断了，背上的皮说不定已经烧烂了。

终于，顾擎轩的狂轰滥炸停下来。

牧酌南咳了口血，他现在的状况无比凄惨，浑身上下都被自己的血染红，原本洁白宽大的翅膀此时破破烂烂，白色几乎消失不见，要么是血色，要么是被生生烧出来的黑色。

更加可怖的是他腰腹处的那个血洞，那是硬生生被长剑挖了块肉，血洞很大，大到牧酌南一只手都捂不住。

牧酌南深吸两口气，勉强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顾擎轩脚踩飞剑，高高在上宛若神祇。

牧酌南仰头看他，知道顾擎轩已经准备好最后一次狂轰滥炸了，而牧酌南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挡一回了。

牧酌南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来吧。”

火蛇如约而至。

出乎系统的意料，牧酌南竟然猛地将圆球护在怀里，直接将后背暴露出来，而他，则直直冲向顾擎轩仅剩的那颗圆球。

系统自然是不会让他如愿的，况且牧酌南身受重伤，速度大大下降，一条火蛇在他离圆珠百米远的的地方缠住了他的脚踝。

牧酌南动作一滞，恐怖的攻击直接落在他的后背上。

说实话，牧酌南已经不太能感觉到疼了。

牧酌南还是没回头，他只是掏出枪，一口气打完了所有的子弹。

然后，牧酌南挤出最后一丝妖力，勉强挡住了新一波攻击。

最后，牧酌南把枪一扔，抓着珹景刀的刀柄，奋力砍断了缠在自己脚踝上的火蛇，继续往前冲。

然而，离圆珠还有十来米的距离，牧酌南却再难寸进了。

此时他的枪已经扔了，妖力几近枯竭，血都快流干了，还能站着已经算是意志坚强了。

系统借着顾擎轩之口，冷冷开口：“你拿着刀也没有用。”

确实，牧酌南此时油尽灯枯，抛掷珹景刀也会被半路拦下，他是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

牧酌南轻轻地笑了，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几乎已经全是血红色了。

牧酌南狂笑，“这刀不是用来砍圆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