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微微皱眉，“我不是人。”他仰头，气势跟着节节攀升，“所以一般的道，我不修。”

牧酌南猛地站起身，气势如虹。他一抬手，指尖正指着那把被他砸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刀。

那把刀显然还有几分傲气，也是个记仇的，哪怕这个时候已经残破不堪，也依旧挣扎着不愿意到牧酌南手上。

牧酌南神色不动，却干脆往那边走了两步，一把拽住刀柄，硬生生把刀从铁链中扯了出来。

叶无瑜听着灵刀哀鸣，突然有些心疼这把刀。

但是哪怕都已经落到这个田地了，这把刀的刀身上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焰，显然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对待，哪怕自焚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主人。

牧酌南却看都没看那把刀一眼，而是提着刀冲了出去。

“你去哪儿？”叶无瑜大惊失色，连忙跟着一起冲了出去。

没听过悟道的时候乱跑的呀。

“尊者，精卫基本上已经清理干净了。”陶之遥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各方多派人手，把那些小鱼小虾一起除了。”

“是。”来人对着陶之遥一拱手。等他再抬起头，陶之遥已经离开了。

“越柏尊者的脾气看来比肆规尊者还差。”李擎苍把玩着腰间的玲珑灯，“啧，你应该挺希望肆规尊者回来吧？”

“还望大人慎言。”那人立刻弯腰。

李擎苍摆了摆手，“先走了。”

等这尊大佛走了，那人才终于直起腰，吐了口气，背后已经全是冷汗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陶之遥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

这位尊者并非是什么胡搅蛮缠之辈，相反，还明事理得很，地府在她手上也算是井井有条。但是她的手段比起肆规尊者竟然还要强硬三分，出了事情就直接问责，压力难免大些。

而且陶之遥修为高，这些日子看起来心情不好，常常挂个冷脸，任谁跟她一起呆着也会觉得压力山大。

但是他也是想不明白了，既然这位尊者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之前极少出现，在地府的一众尊者中存在感又那么低。

其实陶之遥没打算这么快离开的，她原本还想着多说两句，多做些布置，但是不远处的异常气息却让她不得不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