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骨刑尊者反问他。
牧酌南沉默了良久,“无事,晚辈只是觉得您会迫不及待地催晚辈出发。”
骨刑尊者摇了摇头,“又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牧酌南欲言又止,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骨刑尊者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小崽子还在因为要和虞三五分开一段时间而生闷气,他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两日后。
“你徒弟呢?”骨刑尊者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虞三五,“他竟没缠着你?”
按他的设想,牧酌南这时候不抱着虞三五的大腿不撒就不错了,哪舍得让她离开?
“牧酌南没那么黏人。”虞三五语气淡淡的,“是你徒弟太黏人了。”
骨刑尊者一噎。这算是句实话。当年花杳然还是个小小少年的时候,张口师尊闭口师尊,活脱脱一个粘人精。
“查出来了?”虞三五显然无意在这个话题上面浪费时间。
“嗯。”骨刑尊者叹了口气,“精卫很可能介入了。”
听到精卫这两个字,虞三五竟然还恍惚了一下。她有这么一瞬间感到陌生。
就好像……过去的那些混着血和泪的往事不存在了。
“我知道了。”虞三五微微垂眸,“支开牧酌南,他和花杳然一道也安全些,他们定然不会看到这两个小卒子就收网,你我趁着这时候动手。”
骨刑尊者点头,“好。”
虞三五和骨刑尊者看似是支开了牧酌南,实则的确是为了牧酌南的安危考虑。
如果真的有精卫虎视眈眈,那么在虞三五身边……确实是挺危险的。
牧酌南和花杳然也不算弱,除非精卫费了心思去抓他们两个,否则他们两个一时半刻也无性命之虞。
和骨刑尊者敲定了初步的方案之后虞三五就回无涯阁了。
虞三五本想直接回屋子的,却突然想到了某个仅次于花杳然的粘人精。
她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拐了个弯。
但是牧酌南屋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