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择湖是草原上最深最大最干净的湖之一。
但是在时不时缺水的草原上,却几乎有人会去那边取水。一般来讲,这么深的湖里面应该有很多鱼,够一个部落吃上好几十年。
但是迪择湖里面的鱼却不算太多,也从来没有人敢把算盘打到迪择湖头上。
每一个草原人从童年时期就被告诫不要靠近那湖,不要去取湖里的水,更不要去捕捞湖里的鱼,最好离那条湖远远的,哪怕是死也要离那条湖远远的。
因为迪择湖里面栖息着一个巨大的怪物。
没人知道怪物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也没人知道怪物为什么会选择生活在那里,甚至没人看过那个怪物的全貌,但是根据草原人的口口相传,那怪物可能在那边生活了千年之久。
这怪物平时不出来,只是偶尔在饿了的时候翻个身,湖里的鱼都是那个怪物刻意留下来当食物的。
每隔个几年总会有大胆的草原人不相信传闻去迪择湖,也总会有草原人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理由不得不路过那湖。
当这些人靠近迪择湖的时候,湖里的怪物就会突然从水底冲出,吞掉一切靠近的活物。
在发现无论是派多少实力高强的修士过去都是在送食物之后,草原人果断放弃了那块地方。
哪怕那边再好,但总要有命享受不是?
铁契桢也觉得把看起来不过少年的牧酌南和迪择湖里那个老怪物比较太抬举牧酌南了,但是他又隐隐约约觉得,假以时日,牧酌南未必不能成为和迪择湖里的怪物同级战斗力的强大修士。
“本将军没有小看你。”铁契桢也不顾及牧酌南是自己的敌人,毫不吝惜地表达着自己的赞美之情,“如果你假如草原,只要二十,不,十年,你就能成为草原上的太阳。万物因你而生,万籁因你而歌,草原人以你为信仰,你就是神!”
对于这样诱人的条件,牧酌南不为所动,他甚至有些想笑,“我没兴趣。”
这不是在做作也不是在拿乔,牧酌南是真没兴趣。
铁契桢却突然愤怒起来,“你为什么要成为帝国的走狗?”
他一指那些苟延残喘的帝国修士,“他们懦弱无能弱小,卑鄙无耻阴险!”
出乎铁契桢的意料,牧酌南竟然挺认真地点头,“你说得很对。”
他缓缓举起刀,刀锋对着铁契桢。
铁契桢也抽出刀,严阵以待。
牧酌南却突然一甩手,刀一滑,转眼间就割了七八个草原修士的喉。他自己则迅速一个腾挪,险之又险地避开铁契桢。
铁契桢显得很愤怒,“你们帝国人果然是一样的无耻。”
他是真的想和牧酌南好好打一场的,对于铁契桢来说,哪怕是死在对方手下也是痛快的。
可惜牧酌南显然并没有这样的觉悟,甚至还以卑鄙的手段杀了几个草原人。
牧酌南却神色自若,“那是你们草原人的规矩。”
他双手握刀直直砍下,“我们帝国人讲的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都是好猫。”
吃了一次亏之后,铁契桢死咬着牧酌南不放。
牧酌南却狡猾地往草原人扎堆的地方跑,没有刻意想杀人,但是他和铁契桢的攻击余波也不是那么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