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五低头看着自己长长的指甲，语气淡淡，“牧酌南的脑瓜子很聪明。”

叶无瑜耸了耸肩，“知道你喜欢聪明的。”

叶无瑜突然问她：“你想好带牧酌南去哪里历练了？”

虞三五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中城。”

叶无瑜挑眉，“你确定？那地方也忒荒凉了。”

地府可以划分为南岳，北渊，东岭，西谷，中城。南岳和北渊是鬼魂大量聚集的地方，东岭和西谷的鬼魂相对来说就少了很多，但是这两个地方有比余晖森林规模大几百倍的森林。

至于中城，这可以说是鬼魂最少的地方了，几乎没有鬼魂会来这里。中城也算是最荒凉的地方之一了，而且这里还潜伏着各种各样实力强大的厉鬼，一般都不会有人靠近。

虞三五的唇角牵动了一丝，“你当我一个多月前为什么大费周章肃清地府？”

叶无瑜恍然大悟，“你从那个时候就有这想法了？”

她叹了口气，“你这样也少不了吃亏，说的太少，做的又太多。”

虞三五轻轻把玩着自己的漆黑长发，“我何必去说。”

叶无瑜定定地看着虞三五，“至少据我所知，有相当多的矛盾是因为沟通的问题。”

虞三五将细细的黑发一圈一圈绕在自己的指尖上，黑与白构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那是愚人的说辞。”

叶无瑜无奈，“你或许真该和骨刑那家伙好好聊聊。虽然骨刑这家伙天天都在摆弄自己的骨头，但是他和花杳然的相处也确实比你和牧酌南省力多了。”

叶无瑜强调：“这不是什么聪不聪明的问题，这真的只是沟通的问题。你不仅仅要做，你还得告诉牧酌南你做了些什么。”

虞三五手腕一抖，黑发散落，“我是他师尊，做这些事情是理所应当，又何必多说？”

叶无瑜耸了耸肩，“你就当这是牧酌南为数不多的愚蠢吧。”

这两个人又等了大约三分钟之后，牧酌南恭恭敬敬地站在虞三五身后，“弟子见过师尊。”

虞三五转过身，目光在牧酌南身后背着的那个背包上停了一瞬，她微微点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