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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痛快!”江倾越哈哈大笑,“好!”比起他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牧酌南显得正常多了。他半靠着一棵大树平复着呼吸,长剑撑地。
“啧,没劲。”江倾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棋逢对手却这么冷漠。”
牧酌南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我有哪里不足?”
说到剑术,江倾越的神色立刻正经起来,“挺好的,你学得很快。”他一甩柳条,“你没必要一直模仿我,你有自己的风格。剑道精妙,我用了一辈子也没弄明白。如果真要说的话,我视剑为一切,举手投足都是剑意,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凛然长剑。”
“你却视剑为杀伐之器,平时好好地放在剑匣子里头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出鞘必然饮血。”
他指了指自己的柳条,“我可柔可刚,可以削铁如泥也可以笨重无锋,你却一往无前,杀伐果断。”
江倾越走到牧酌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玩意儿玄乎,你先自己悟着,不过要我说,你就像是战场上的杀伐之器,只可惜生错了时代。”
闻言,牧酌南只是笑了一声,“罢了,用不着也挺好的。”
“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打得都挺痛快,但是你们估计要停一停了。”陶之遥站在树枝上,“牧酌南,叶无瑜叫你过去。”
她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倾越,“至于你……”
江倾越哈哈大笑,“我等两天也无妨。”
牧酌南本来还想问陶之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方已经化作一股清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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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是师尊……想要我做什么吗?”
叶无瑜无奈地看着风风火火冲进门的牧酌南,“嗯……是有点事。”她的余光往一个角落扫了一眼,然后闭了闭眼才说:“你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去鬼门了。”
牧酌南顿时沉默了。
叶无瑜看着牧酌南,对方此时明明是人形,但是她却仿佛看到了一条耳朵都耷拉下来的狼。
叶无瑜的心中有那么一丝愧疚,“不过这并不是虞三五的命令,我只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你一直干耗在这里也不算个事儿。而且说不定你一走,虞三五反而会想你。”
牧酌南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我去鬼门了。”
他风风火火地来,凄凄凉凉地去。
叶无瑜都看得心疼,“我说,你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变卦?”
她扭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桌边的虞三五,“不是说好了要带牧酌南出去历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