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日子平静而又无趣,牧酌南不是没想过给虞三五写点什么,但是地府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千篇一律了,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件足够有趣而又新奇的。
“今天鬼门会开一次。”花杳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牧酌南身边,“我们得做好准备。”
牧酌南跳下石头,“走吧。”
如果说在这么几天里牧酌南真的有什么收获的话,那可能就是他和花杳然的关系得以缓和。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样的鬼才能进鬼门。”牧酌南说道。
“说白了就是那些犯了挺大罪过的,所以他们要进鬼门把自己犯的罪全部自己受一遍,等把这些罪全部受完了,他们自然可以进入往生之门。”
在牧酌南和花杳然的注视下,鬼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鬼,而随着这只鬼的走出来,鬼门前大概两百米的距离突然开了另外一扇门,颜色是白色的,用金色勾勒着门框,这就是往生之门。
那鬼……至少看起来不大。
那只鬼是一个短发的年轻女性,身上还穿着护士装。
牧酌南挑了挑眉,是个小姑娘啊。
花杳然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扇子,一副骚包的样子,“入往生之门吧。”
那只鬼冲花杳然点了点头,然后乖乖走入了往生之门。
等那只鬼走入往生之门之后,往生之门消失了,鬼门也随之关上了。
牧酌南眨了眨眼,看向花杳然,“就这样?没了?”
“对。”花杳然收起扇子,“其实大部分鬼在经过了多年酷刑之后也差不多不敢再造孽了,我们的作用实际上是监督他们进入往生之门,真正还有力量反抗的鬼其实真不多。”
花杳然耸了耸肩,“反正我也不知道鬼门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只知道再傲的鬼出来之后都老老实实的,能够吓到这些鬼的东西……总之……我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牧酌南静静地看着往生之门的方向,缓缓伸出手。
“你……在干嘛?”花杳然看着牧酌南一脸严肃,行为却像是个神经病。
牧酌南默默收回手,“没什么。”
牧酌南算了算时间,“我走了。”
花杳然连忙叫住他,“干嘛去?”
牧酌南微微勾唇,“霰夙花开了。”
花杳然眼皮子一跳,连忙制止牧酌南,“你疯了?那玩意儿可开在余晖森林……哦你去吧。”
花杳然这才想起来,牧酌南去余晖森林就和去自己家差不多。
“一个大男人摘什么花?娘气。”花杳然调侃了一句。
牧酌南不紧不慢地回怼,“一个大男人沾什么脂粉气?娘气。”
……
“你这是……和花杳然打架了?”叶无瑜诧异地看着牧酌南,“花杳然偷袭你了?”
牧酌南此时确实挺狼狈的,原本整洁如新的浅蓝色长衫一块灰一块黑,就连俊美的脸蛋上都有几道浅浅的划痕。
“没事,就破了点皮。”牧酌南倒不甚在意,他摆了摆手,拿出自己一直藏在怀里的东西。
“我去!”叶无瑜猛地瞪大了眼,“你把整株花都搞了下来?”
牧酌南的手上是一个小花盆,但是花盆里的东西却是一株花,完完整整的,还能继续生长的霰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