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是那么回事,你也会在二哥的身体稍好之后就说出实情,让他对你那样怀感激,从而得到好处。
“你是今天被逼出来的这个说法吧?是不是很气自己没早想出这么好的洗清自己罪行的说法?不用太气,毕竟狗被逼急了才会跳墙!”
贺谨荣一张白净的脸气得通红,暗骂“泼妇”。
贺永贵闭起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声道:“我同意分家!”
左氏大喊一声:“当家的!”
贺永贵不理会她,睁开眼睛,看着贺明知,道:“五郎,你说说你二哥的病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不是误会,只要你想分家,爹都同意。”
贺二郎也看向五弟,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病是不是另有隐情。
贺明知道:“我在边关的时候无意中得知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上吐下泻,面黄如纸,高烧反复,并起红疹。如果不吃解药,吃什么药也治不好。这种药中需要石榴籽和巴豆,我在四哥的书案上发现了石榴籽,而娘,去买了巴豆。”
“你胡说!”
左氏不承认。
贺明知淡淡道:“买巴豆是要登记在册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可以查到,我回来时在县城药铺已经查过了,记录还在。”
左氏不出声了,她没想到自己去药铺的事会被贺明知查到,而药铺居然连她买那么一点巴豆都要记录,又不是砒霜!
贺明知继续道:“解药就很简单了,但需要在服药之前喝上半碗醋。二哥,想来你应该记得吧?”
贺二郎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呢?
左氏跌坐在板凳上,这时候再怎么否认都没用了。
“是我让谨荣帮我。我是你娘,生你养你,让你去服个兵役又不是犯了滔天大罪,你又何必这么恨我?至于我弄出这么多事来,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的安宁?
“你离开后我也整日提心吊担,去寺里上香都要为你多求菩萨,现在你平安归来,却搅天搅地,连一日都等不得就要闹分家,你怎么就不能让这个家安安生生的?”
左氏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她真的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二郎留在家里比五郎留在家里更有用,五郎和另几个儿子比起来是最适合去服兵役的那个,事实也是如此,家里这些年越过越好。
贺永贵大声道:“你闭嘴吧!什么叫为了这个家好?用得着你这样为了家好吗?当我是死的吗?”
贺永贵在知道草签被动了手脚后就开始后悔自己过于纵容妻子,这份后悔在此刻达到顶峰。做为这个家里最受委屈的人,五郎想分家就分吧!
“我不同意!父母在,不分家!”
“我同意,我是一家之主!”
贺永贵一向尊重爱护妻子,他觉得左氏这辈子和他一起很辛苦,哪怕她有时候做错事,他也会包容,但这回他绝不退让。
左氏被丈夫的决绝震住了,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贺谨荣,向他寻求帮助,这家不能分,为了他的前程也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