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以后,殷若鱼就会在睡觉的时候发噩梦。她总是会梦到她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躺在棺材之中,内心是难以平复的怨气。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认为这是作为炮灰必走的宿命。也是因为这些缘故,奈何桥下的河船载不动她,而她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依旧是原样,一切都仿佛就是一场梦。
自遇到后来的小女孩就一直发噩梦,更让殷若鱼感到恐慌。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做什么。于是在后续的几天,殷若鱼也就起床了。
起床时,殷若鱼看到外面飘雪的天气变得更加地严峻起来。
厚厚的积雪将屋子重重覆盖,那些雪片几乎将所有的房子窗子都凝结成一块,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窗口碎裂的声音。眼见着情况愈发地窘迫,殷若鱼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紧接着她就来到了楼上查看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睡得很好,好像没有被冬天的冰寒所影响。
殷若鱼给小女孩抚摸额头,发现小女孩的额头平滑,身上的温度刚刚好,陪伴着她的那些藤蔓和那些菜花似乎也随着她睡去也陷入了沉睡。
殷若鱼不想找小女孩的麻烦,最终只好一个人悻悻地回到囤积了大量鱼苗的鱼池之中。
只见鱼池目前还是好好的,那些鱼在里面游荡着;不过也有可能是这几天进食少了些许吧,它们都瘦了一些。
殷若鱼准备投喂食物给那些鱼苗时,就见景瞾浑身披着厚厚的外套,警惕地看着她。
“做什么?”
殷若鱼冷冷地问道。
“殷若鱼,我感觉你真的很奇怪。”
景瞾忍不住发表感想,
“我奇怪又怎样,只要不耽误你自己的事情,我再奇怪对你来说都无所谓吧。”
殷若鱼始终默然的态度在景瞾的意料之中,只是她也不再惯着殷若鱼,直接说了实话。
“殷若鱼,你对所有人都那么防备。既然这样防备,为什么还要合作呢?而且我看的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单打独斗的人。既然这样的话,你之前为何会与莫家的人组团,这真的很矛盾吧。”
面对景瞾的质疑,殷若鱼无言以对。
毫无疑问地是,景瞾是个很敏锐的人,她看穿了殷若鱼是一心只为利益的人,她应该是不喜欢这种人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只是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殷若鱼对于莫蒂娜与莫望天,真的很难对她们下狠手,动狠心。
她知道,她是个人,她作为一个人,下意识地会渴望被爱几乎是她的本能。
然而,光是这样就足够吗?根本就不够。
这么想着,殷若鱼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带上她们总得来说的确对我有利,不是吗?”
“她们是真心待你好,你却只想利用她们,是不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