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惊讶这都能说中,于是道:“继续说。”
“这就对了!”唐居循循善诱:“你对他这么好,他还想着逃跑,这是不是不知好歹?”
谢凌觉得这个用词不妥当,不过好像是这回事,没说话。
“所以啊,是您用错了方法,让他忘记了你对他好是有前提的,所以他才会恃宠而骄,连你都不放在眼里,想知道该如何吗?”
谢凌觉得他说的十分在理,“怎么。”
“折了他的翅膀,想您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他在你身边只能是害怕你。”唐居说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昨晚还勾搭人家,“咳咳,就是,我觉得您应该做不到。”
其实他本想说,这一个不成那就换一个,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但是看他样子,明显是陷进去不自知,不如不点破。
*
沈儇再醒来已是夕阳天,喝完药就下了塌。
福来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上去迎接:“公子,您可算醒了。”
临近海域,频频吹风,沈儇深呼吸清爽不少,说:“太师在哪。”
“不清楚。”福来打了个哆嗦:“公子,咱这是被……抓着现成的了?”
沈儇出奇地平静:“……应该是的。”
“那我们是不是跑不成了?”
“应该是的。”
“把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要惩罚啊?”
“应该是的。”
福来再也笑不出来,主仆二人一同望着落日火烧云发呆,景色美丽,让他们可以暂时忘记处境的恶劣。
坐了没一会儿,门锁响动,谢凌推门进屋,眼神隔空交汇。
琥珀色的眼睛和深邃浩瀚如海底的眼眸撞在一起。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是二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不过沈儇是后悔不该停在吴国,从前种种,在谢凌那讨得的恩宠、受到的优待和最基本的信任,在被抓到时就烟消云散了,谢凌忍受不了背叛,二人一切从零,甚至从负数开始。
如果他第一天应对好,想出个说辞,也不至于造成现在的场面,但世上没有如果。
沈儇很识相起身行礼:“参见殿下。”
几人出了巷子,更辽阔的天地展现眼前,一艘大船缓缓驶来,谢凌等人上船返航秦国。
自那天沈儇被带回去后,就被关起来了。
最开始谢凌只有晚上见他,且找他都是做那种事,后来时间长了,灰蒙蒙的记忆被时间淡化,谢凌找他也频繁起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二人看似和从前没两样,实际上沈儇能感受到他的提防,譬如书房不会让他进了,每天的活动范围只在秦王宫,若谢凌要随皇帝一起微服私访,都会留下宋遇或祁承盯着他。
期间沈儇也没有像从前一样,装柔弱、扮可怜,该吃吃该喝喝,除了床上说话没分量,其他事情不满了照样生气,谢凌也照样觉得他可爱。
子时一刻,太师殿。
两人又一次鱼水之欢,谢凌抽身那一刻沈儇沉重的闭上眼,累的动都不想动,身上都是被掐出来的暧昧红痕。
这次谢凌用了春.宫图里的姿势,用细细的红绳将其双手绑了起来,接住一端固定在床头,见谢凌回来了,他问:“可以取下来吗?”
谢凌身上带着热气,看着眼前玉体横陈的青年,温顺乖巧的躺着,安静的任由他糙弄,光滑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手感好到爱不释手,这么往那一躺,就是一副上好的美人图。
但谢凌清楚他乖巧样子下的伪装。
谢凌轻笑两声,不为所动:“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很适合这副样子,淫.乱又美丽。”
沈儇抿紧唇不说话,脸色变得苍白。
片刻,他感觉到手腕一轻。
谢凌给他解开抱着他到了浴池,温热包裹使他暂时忽略了疼痛。
谢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塌上了,“本王先睡了,你洗好了自己出来。”
“嗯。”
头靠在池边,有些疲惫,不过现在比刚回来那段时间好多了,那时候谢凌……纯粹是折磨他。
沈儇也狡辩过,在谢凌又一次撒气的性.事上,痛叫着说:“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我什么?”谢凌粗喘着,恼怒着:“为了我,不缠着你?”
“我怕你受百官的呃……!胁迫。”
“闭嘴!”
沈儇洗的差不多了,扶着池边站起来,浴巾也没披,径直走到柜子旁拉开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烟斗和小方盒。
打开火折子点燃烟丝,对着烟嘴深深抽了一口,吐出白雾的同时仿佛才得到一丝安慰。
谢凌隔着不远,眼睛盯在他身上。
眼前这个人,遍布全身都是他的杰作,他的所有物,可他依旧觉得隔着些什么,就像这袅袅上升的雾,朦朦胧胧的让人瞧不真切。
“过来。”谢凌好整以暇的放下书,靠在床头,拍了拍身边的被褥。
沈儇犹豫一下,放下烟斗走过去,被一把拽到他腿上坐,谢凌勾缠着他的发丝,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忘了。”
这回答模棱两可,谢凌也没恼,声音带着餍足缱绻:“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北部调查些事,等我回来时,让我看见你安然的待在宫中,好吗?”说着,放在他腰间的手带了点力。
“嗯?”
沈儇看着他,点点头:“好。”
“真乖。”谢凌满意地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