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跟着人流走?】方礼对一脸迷茫的严哲说,他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往哪走。
两人只好先跟着人群走进去,公园里面有各种给老百姓游玩设施,甚至还有老人家在池塘钓鱼,严哲忍不住指着大爷行为笑着吐槽,方礼跟着笑了笑后微信就收到陈思乐给他语音通话。方礼没有第一时间接,把手机亮给严哲看,严哲表情马上就变了自己接通了电话。
【在哪?】严哲不耐烦地问,然后一直皱着眉左右看看又说【公园广场?】
方礼四处张望看有没有指示牌,拉着严哲书包走向池塘旁边的路牌,原来他们现在在公园一个叫裕龙池的地方,看路牌指示要按照公园南道往上走就是公园广场。方礼让聊着电话严哲看看,严哲看了一眼就跟对面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严哲和方礼按照指示牌慢慢走到公园广场,有个人工搭建的小舞台坐立在广场中央,舞台上摆了一架电钢琴和爵士鼓,还有几个麦克风。现在距离表演时间还早,所以除了工作人员外就是一些好奇围观的大爷。
【帅哥!】陈思乐第一时间发现他们,冲他们挥手大喊,其他人听到是帅哥两个字马上齐刷刷回来看着严哲和方礼。
严哲怨念走过说【我们有名字!】
【我叫方礼又不是叫你。】陈思乐瞥了眼严哲说,【没想到你还真的跟着来。】
方礼走过去先跟陈思乐和张家乐礼貌点点头,听陈思乐调侃严哲就接了句【是严哲想来看的。】
严哲紧张拍了一下方礼,没想到方礼这么坦诚说了出来,方礼用无辜大眼睛对严哲不解眨了眨。陈思乐笑出声说【原来是你,谢谢啦,要不是你想来估计小帅哥也不会来。】
【思乐,下一组就轮到你们彩排咯!】工作人员突然对着思乐喊,思乐回头开心挥挥手表示收到了。
【小帅哥,这次有电钢,你要不要上去即兴一首试试看?我们都可以配合你。】看来陈思乐还是没有放弃让方礼加入他们的想法,自从那次在音乐社听到方礼弹琴之后就念念不忘。他们都以为方礼只会弹古典乐,没想到还能改编小曲,想方设法想拉方礼入队。
【不了,我什么都没准备。】方礼干脆拒绝了,这可是公众场合,上次只有几个人方礼才勉强答应的。
陈思乐没管那么多,想伸手拉方礼,被严哲下意识截住了,他可不想有其他人碰他的小方,特别是这个自来熟的家伙。
【诶?难道你不想听吗?】陈思乐直接脱口而出,上次可是严哲亲自劝的方礼在他们面前弹琴。
严哲确实很想看,只是不想陈思乐跟方礼有身体接触而已,低下头用期待小眼神问方礼愿不愿意,方礼皱着小眉说不知道应该弹什么。
【你即兴就好了,你弹古典曲也可以,不管你是浪漫派还是写实派,我们都能跟上。】陈思乐自信说,【别小瞧我,我还会用贝斯弹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你就当帮我们试音呗。】
方礼不太乐意,但心想方爱民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这个点儿应该是在单位,严哲又用那么期待看着自己,只好跟着陈思乐和张家乐走向舞台,才发现上次那位戴眼镜高三男不在,就问他们的鼓手呢?
【高考完忙着谈恋爱呢,晚点才过来。】陈思乐说完就把音响线插到自己贝斯上,张家乐一上台就弄好了设备等着。
方礼紧张坐在电钢前,都不知道应该弹些什么,等着两位高中生给他指令。这时后台的工作人员突然大声问【你们这次还有琴手?之前怎么没报啊?你们鼓手呢?】
【帮你试音呢!咋那么多问题。】陈思乐对工作人员挤了个鬼脸,说完转过身对方礼说【你就随便弹几个和弦分或者分解和弦都行。】
方礼习惯性闭上眼睛在心里模拟了一下,先是弹了几个和弦,然后是那几个和弦的分解,思乐和家乐像是收到指令,张家乐随着方礼和弦用吉他即兴一段旋律,贝斯则控制整体节奏速度,重复几个小节之后方礼好像更加习惯另外两人配合,根据张家乐的即兴续上了其他分解和弦,一段纯节奏表演让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工作静静欣赏着,甚至有路人停下脚步安静看他们排练。
严哲更是在台下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仅仅只是排练,何况方礼是第一次跟他们合奏,之前完全没有沟通过,严哲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音乐结合到一起的。才发现自己尽管每晚都听方礼弹琴,但现在感觉自己跟他的距离真的好远,好想站在方礼旁边的人是自己,能够更贴近他,想融入他。
张家乐即兴收了尾,方礼在最后跟上了张家乐旋律弹了一遍他最后即兴的小节,张家乐惊讶回头看方礼,感叹真不愧是天才。他们走下舞台的时候工作人员瞬间围了过来【家乐,这是你们找的键盘手?】
【我们学校初中部的。】张家乐的语气甚至带了点骄傲。
【劲啊,才初中就跟上你们,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你们说过,你们报上来的也没有说要用电钢啊?刚刚还叫财哥加了一下电钢音效。】
【我们也只是第一次排练,freestyle懂吧!】陈思乐跟在身后非常开心,好像捡到宝一样。
工作人员马上接茬【你骗鬼呢第一次,你们今晚还要用电钢吗?】
陈思乐转过头期待看着方礼,方礼一脸不愿意摇摇头。
【算了,下次吧,你应该感谢我帮你试电钢效果了!】陈思乐用力拍了下工作人员背脊,看得出来陈思乐跟他们很熟。
方礼直接回到严哲身边,严哲眼睛一如既往没从方礼身上离开过,看着他缓缓走向自己身边,可是距离感还是那么远。
【严哲?】方礼看严哲不说话,就碰了碰他,【是不是站累了?要不要去边上椅子坐坐?】
严哲若有所思看着方礼的脸,像是神志不清地说了一句【我想学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