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如玺装了个大的,夜晚学习融会贯通,白日以波澜不惊地应对家族事务。
时间一久,他就长了口疮,还没来得及愈合,正巧碰上不知情的燕扶楹提盒给他送姜汤。
孟如玺觉得姜汤的味道很奇怪,咽不下,喝不进,也吐不了,干脆就暂时留在他的嘴里。
他用舌尖抵着腮帮子,防止姜汤刺激到伤口,望着似乎有些犹豫的燕扶楹。
可他没料到燕扶楹的下一句话极具冲击力,让他甚至还怀疑了下是不是自己没睡醒。
燕扶楹抿着嘴唇,扭捏半天,烛火跳跃在她的眼眸里,顶着孟如玺纯洁的目光,小声、恳切地问:
“我可以摸摸你吗?”
“……”
“???”
在燕扶楹腼腆的目光中,孟如玺的神色由迷茫,到震惊,再到不知所措,难以置信地回神望着她。
他的耳朵猛然炸红了,下意识闻声看向燕扶楹,撞上她的眼眸,又倏然像是被冬日火炉上咕噜咕噜冒烟的壶水烫到了。
孟如玺一个没注意,刚想张口说话,就被嘴里含的姜汤蛰到了,连连咳嗽不止,“咳咳、咳!”
燕扶楹自知有自己的错误在里面,低头愧疚着从袖口里抽出来一方纯白帕子,递给他擦擦嘴角。
他接过来,却没好意思擦嘴,看看燕扶楹红润的唇色,手下攥紧了绢布帕子,想到一个有可能的事情,又急忙从她的唇珠上转开了目光,看向别处,磕磕巴巴地说:“你说、你说什么?”
“呃,”燕扶楹看他这么大反应,也吓了一跳,微张着嘴,说不出来话,不过还是应了他的要求,重复一遍道:“我能摸摸你吗?”
说实话,当一句说不出来的话说了两遍时,往往说话者就抱有破罐子破摔的潇洒。
燕扶楹也不例外,她的语气和表情也更加自然,没有第一次开口时难以启齿的尴尬,就像是随口问了一句“吃饭了没”。
孟如玺的脑子卡住了,整个人红得像是被人团吧团吧塞进了锅里煮熟了。
他还不确定地说:“可、可以吧?”
他甚至神情恍惚地喃喃说:“应该提前问别人的……哦哦,对,是问我啊。”
燕扶楹愈发感觉自己活像是强取豪夺了人家清白的登徒子,怕再次伤及他脆弱的尊严,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强迫自己。”
孟如玺即使内心受到了巨大冲击,被她这句话一刺激,一个鲤鱼打挺轰然清明。
他依然嘴硬地逞强,表面看起来眼神灼灼相当清醒,扭头和燕扶楹的目光相交,“不,我没有强迫自己,我只是没听清楚。”
“好的。”燕扶楹也没戳穿他,只是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她压住了猛然掀起的兴奋,维持在一个略紧却并没变腔的程度,脱口而出道:“那你的手可以伸出来让我摸摸吗?”
孟如玺一抬眉毛,诧异地看向了她,“啊?”
看他的反应,果然还是不行啊。
燕扶楹有些失望地蔫掉了,不过还是努力安慰着自己。
他能答应已经很好了,我不用期望很高。
可以换个地方摸。
没事的,没事的。
都是没事的。
孟如玺下一秒却认真地询问道:
“还要摸其他地方吗?”
等等?
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下换成燕扶楹懵逼了。